糟了,该不是又遇上鬼打墙了。
我心里暗暗叫道。脚下不容迟疑,我马上跑向最开始我来的房间,却发现这房间竟然是我第一次与胖子去找shirley杨的房间。
妈了个巴子的,看来真遇上鬼打墙了。我想起胖子刚才与我分头去找shirley杨,我这边怪像频出,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于是我高声叫道:“胖!胖!”根本没有回答。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慌起来。shirley杨和胖都没有回应,他俩该不会都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本来这次寻找陈家大墓之旅就险象环生,我们三个吃了不少苦头,彼此齐心协力才通过了洗尘寺的种种难关。这下胖子和shirley杨都不在我身边,他俩如果都遇上危险,单凭一己之力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想到胖子和shirley杨有可能正在某个地方受着危险的侵袭,我顿时害怕起来。越南战争中我多少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在我面前死去,不会动、不会话,活生生一个铁打硬汉变成了一具尸体,我的心不寒而栗,我真的再也扛不住失去的感觉了。
我没了命地向另一个通道跑去,进去的房间依然不是我刚才见过的,就好像这个地下有着无数个不同的房间,它们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身边转着圈地变换。我在这个地下大迷宫里发疯一样从一个房间跑向另一个房间,已经数不清见了多少个房间了,却还是没有看见胖子和shirley杨的一点痕迹,而且几乎每走一次都能看见一个新的没来过的房间。
我大声地呼喊着胖子和shirley杨的名字,依然没有人回答我。不行,我不能再这样没有目的地瞎跑下去了,我必须得想想究竟怎么样才能通过这个鬼打墙迷阵。
鬼打墙就是在一个地方无论怎样都走不出去,有人解释遇见这种情况是因为饶两条腿力度不同,如果闭上眼睛凭感觉走,你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其实走的是一个大圆圈。因为任何物体在不受外界的干扰下做的都是圆周运动。这种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没法解释为什么在同一个地方,以前走就没事,某一次走就有事。鬼打墙有的是自然形成的,解释不清究竟是为什么,人类的认知尚为达到一定的高度。有的则是人工刻意制造的,为的是想困住擅自闯入的人,就像现在这个城楼一样。但凡是人为的,就一定有破绽,人类的智慧总是比不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老龙头的线索叫做“十万冤魂铺长路”,难道真的是冤死的鬼魂在给我们出难题,要干掉我们?我们三个一起盗斗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彼此失去联系。不能慌,一定要保持镇定,我在心里对自己。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遭遇不幸离开我。
从我们登上澄海楼开始,就一直有一种诡秘的感觉萦绕在周围。这老龙头是戚继光当年为抗倭修建的,不定这些鬼打墙就是专门设计用来抵抗倭寇进攻的。这次澄海楼里的鬼打墙我不信真的是鬼魂作祟,我们盗过的斗无一不是诡秘难寻,神秘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却没有一个是因为真的有鬼存在引发的。
我靠墙坐在石凳上仔细地回想刚才的情况:假设我和胖子坐着话的那间屋子为甲,第一次去找shirley杨的屋子为乙,返回后有石炕的桌子为丙,返回后又变样的屋子是丁,有散落石凳的是戊,有灶台的是己。我在这几个房间中来回跑了好几次,而这六个房间在同一条通道上。
首先,我和胖子在甲聊,然后去甲的右侧房间乙,返回甲的时候发现甲变成了丙,返回乙的时候发现乙变成了丁。又从丁返回了丙,后穿过丙去了左边的房间戊,从戊返回丙的时候发现丙变成了己,向己的右边跑去后发现来到了乙。那基本可以确定,乙和丁在右边,甲、丙和己在中间,而戊在左边。为什么我从乙返回甲的时候发现甲变成了丙呢?难道这石屋可以自己移动?我摇了摇头,戚继光时期大概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技术。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巧妙的设计迷惑了我的眼睛,让我以为我按着原路返回,可实际上我却走了另一条岔路。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的四周,我现在的屋子有一张石炕,那明我现在在丙里。按照我刚才的推测,我的右手边应该是乙和丁。我拿着狼眼仔细地照着墙壁,慢慢向右边走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整间房子都是由一模一样的大青石砌成,错落有致地码成两米多高的墙。我身高大约一米八二,因为这间房子的举架不高,在这间屋子里隐隐觉得有些压抑。狼眼的光在这没有丝毫光线透进的黑暗地下室里显得有些微弱,我费力辨认着墙上、地上的痕迹。可出了门仍旧是一条宽阔的通道,我沿着通道右侧慢慢地向前走着。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些问题。这条通道里的青石竟然不像屋子里的青石是横平竖直的长方体,而是前端窄、后端宽的形状!我急忙返回了几步,发现从出了门开始,青石就有了变化,不再是长方形,而是全部变成了梯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