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下的身一体
“走,玩一局去!吃完晚饭回到寝室,付文彪吆喝乔远。
“你赢我上瘾了啊?乔远有些一陰一一陰一地说。
“嘿嘿,这么没出息啊?难道你就天天输?再说了,你就得多输输,输多了就练好了,以后好赢别人。付文彪笑着拿下挂在墙上的羽一毛一球拍。
“好吧,和你玩儿。不过……乔远诡异地笑了一下,“你可不要后悔。
付文彪冷笑一声,率先出了寝室。乔远跟上他,两个人来到了羽一毛一球场,拉开了架势。
每天他们都会打一场,每次都是付文彪轻松打败乔远。作为惩罚,乔远就要请付文彪到夜市去吃一次烤串。所以,对于这种没悬念的比赛,胜利者付文彪乐此不疲,失败者乔远却提不起一精一神。但这次……
比赛开始了,乔远竟然轻松拿下了一局!
“算你命好!付文彪嘟囔了一句,“再来!
可是今天真的很邪门,付文彪竟然接二连三地失败,眼看他已经额头冒汗,乔远却似乎还没使出全力,一脸轻松。
“怎么样?还玩吗?再一次打败了付文彪之后,乔远冷笑着说,“再输,你可就要没命了。
“玩儿!付文彪恼羞成怒。
于是又一局开始了。乔远的球拍好像活了,不管付文彪打出什么样的球,他都能轻松地迎回去,而且每一个球都正好落到付文彪的球拍能够轻松击打得到的地方。
很快,付文彪已经气喘吁吁,他想认输停下来,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一体了,它脱离了付文彪的控制,不停地做出迎球的动作。尽管付文彪已经快要脱力,但是他的身一体却停不下来。
而对面乔远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了!
终于,付文彪发出了低到几乎无声的哀求:“别打了,我不行了……
乔远却完全不理他,继续不停进攻。终于,付文彪发出一声哀嚎,“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一个人打羽一毛一球
付文彪被送到了校医务室,经过抢救,侥幸没死。
这种事也不能说乔远有什么责任,因此学校只是对他进行了批评,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付文彪却再也不敢和乔远打球了,看到乔远,他会本能地感到一阵战栗。
乔远却似乎一爱一上了打球。付文彪还在一一床一一上躺着,乔远就叫他去打球,付文彪一脸惊恐,说什么也不敢去了。
于是乔远说:“好吧。李同,我们去玩吧?
李同正在看电子书,翻了个身说:“不去!
“走吧,如果你赢了我,我就给你买一个阅读器怎么样?
“真的?好!走!李同一骨碌跳下一一床一一,就要和他出去。
乔远转身先出去了,躺在一一床一一上的付文彪却叫住了李同。
“不能和他去打球,你会死的I付文彪紧张兮兮地说。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蠢啊?李同笑他。
“你别不信,真的,他打球的时候根本不是乔远,而是一个恶鬼。我那次亲眼看到,他的脸都不一样了,就像棺材板一样僵硬,是铁红色的,而且整个过程中,他不停地笑。付文彪终于说出了那天自己看到却一直没敢说的事情。
李同迟疑了。
“你想想,如果他不是恶鬼变的,我打球会停不下来、把自己累吐血吗?付文彪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
李同咽了口唾沫,不敢出去了。这时候,门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手,一下子把李同拉了出去。
付文彪连惊叫都不敢,他惊恐地看着门外。刚刚那只手分明是铁红色的,而且手指长得根本不像是人能拥有的!
完了!李同一定要死了。他哆嗦着想,忽然,他坐了起来。
这一坐很诡异很突然,根本不是付文彪自己的意愿,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突然把他推起来了一样,后背僵硬一挺一直!
付文彪吓得倒一抽一了一口凉气,然后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控制了自己的身一体,自己竟然下了地,左右看看,然后直接走出寝室来到了一陽一台上。
正是放学的时间,楼下有很多同学。付文彪想叫人来帮自己,但是张开嘴,却只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嘎嘎嘎嘎,干哑的声音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他简直要吓死了,但脸上露出的却是扭曲的笑容。然后,他突然上身前倾,做出了一个类似打羽一毛一球时发球的动作!紧接着,他左手一扬,右手一挥:“发球了!
那天,整个学校的人都看到了231寝室的付文彪发了疯。
他在一陽一台上不停地做出打羽一毛一球的动作,而且整个过程中一直大笑不止,完全不理会别人的喊叫一声,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没有人能有那样的体力。同学们都看到,他已经被汗水整个洗了个澡,但他就是不肯停下来!
那个样子,起初是滑稽,到后来就变得无比恐怖。
最后,真正的恐怖来了——付文彪突然停了下来,他身上的汗水变成了铁红色,衣服都红透了。他“嘎嘎地笑着,突然将自己的脑袋用力一扭,竟然拧断了自己的脖子!他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360度,但是他却没有死,只见他又把腿搭在一陽一台护栏上,“咔嚓一声把它砸断了!所有人都吓坏了,他却还没有停止,突然用双手抓住了自己的下眼睑,猛力一撕,生生把脸皮撕下来,成了血淋淋的两条!然后,他就那么一下下撕着,终于把自己撕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
所有围观的同学彻底受不了了,一个个尖一叫着逃开。
这时候,付文彪却继续笑着,纵身从一陽一台上跳了下去。
恶鬼蔓延
付文彪的死让学校里炸了锅,老师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事情压下来,说他是一精一神错乱。
同学们的恐惧也渐渐被消解了,但是231寝室的李同却彻底掉进了恐怖的冰窟窿。
他忘不了付文彪死前对自己的警告,因为那天,就在付文彪死的同时,自己也差点儿死在了乔远的手中。
他经历了付文彪所经历的,看到了付文彪所看到的。
惟一的区别就是,当自己无比惊恐却停不下来的时候,乔远突然大叫一声停了下来,然后茫然地四下看看,就摇摇晃晃地往寝室方向走去。当乔远走到寝室楼下的时候,付文彪正好大笑着跳下来。
李同捡了一条命。他趁着乔远不在,赶紧把付文彪的话和自己看到的、经历的,告诉了同寝室的另一个人,杜子鸥。
听了他的话,本来杜子鸥应该是和他当初听到付文彪的话时一样的反应,但是付文彪的死使得杜子鸥相信了他。
杜子鸥相信了李同的话,于是李同的恐惧也就传染给了他。
两个人在寝室里偷偷地研究了起来乔远成了一个恶鬼,弄死了付文彪,还差点儿弄死了李同,看来他确实是很凶险的。杀戮应该不会就这么结束。
李同和杜子鸥总不能等死。
既然乔远是个恶鬼,而且开始对他们下手了,那么他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恶鬼了呢?是什么鬼呢?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能不能对付得了他啊?杜子鸥想到了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我们没法去找答案,只要知道他是鬼就行了。等我们弄清楚这些事,没准我们早就被他弄死了,像付文彪一样,自残而死!李同铁青着脸,恶狠狠地说。
“被谁弄死啊?在他们完全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乔远竟然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而且就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内容。
李同和杜子鸥一下子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掩饰:“没……没什么。我们在说一个电一影。
“不用骗我了,你们想弄死我,是吗?乔远一脸忧伤地说。
“没……没有!李同和杜子鸥恐惧地赶紧辩解。
“你们不用不承认,我都听到了。其实如果我是你们,也会因为害怕我而想要弄死我的。毕竟,我成了恶鬼的工具。乔远长叹一声。
“你……你在说什么?两个人小心地问。
乔远叹息了一声,说了一件让他们无比意外、无比震惊的事情。
乔远说,其实他并没有变成恶鬼,而是有几个恶鬼潜入了他们的生活。他没有看到恶鬼到底是什么样,但是他知道它们的存在。自从那次自己身不由己地和付文彪打羽一毛一球并且把对方打到吐血,他就感到有股邪恶的力量控制了自己的身一体。显然,也有另一个恶鬼控制了付文彪,所以他才会不停地做出防守的动作,才会自己和自己打起了羽一毛一球,才会最终自残而死。同样,李同身上一定也有一只!
因为还不能完全确定真的有恶鬼,更无法确定恶鬼们的来历,所以乔远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只是自己暗中调查。
“那恶鬼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它会随着羽一毛一球拍扩散,只要接触了咱们寝室的羽一毛一球拍,就会被一个恶鬼控制住。它们似乎就是一种病毒,正悄无声息地蔓延着。最后,乔远这样说。
李同和杜子鸥听完了,战栗不已。231寝室的羽一毛一球拍,他们谁都接触过。难道,他们就注定了要被恶鬼纠缠而死?
他们不敢去想付文彪死时的样子,更不敢想象他们是不是也会那样惨烈地死亡。
“那我们为什么不烧了羽一毛一球和球拍啊?李同立刻说。
“只怕不会那么简单。乔远长叹了一口气说。
羽一毛一球
说实话,李同和杜子鸥并没有完全相信乔远,他们还是暗中防范着他。
夜,悄悄地来了。
乔远睡着了。李同轻轻摇醒了杜子鸥,拉着他来到了外面的一陽一台上。
“你说,我们能相信乔远的话吗?李同小声地问杜子鸥。
“他说得很有道理啊。杜子鸥犹豫着说。
“有道理不等于就是真话。我觉得我们必须处理掉羽一毛一球拍,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烧掉它们也正好是解除我们危险的办法,他为什么要阻止?李同说。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他似乎有些顾虑,也许是怕遭到恶鬼更猛烈的报复吧。杜子鸥边想边说。
“别瞎想了,我觉得不是那样。我想烧掉羽一毛一球拍,你赞成吗?李同问道。
“我……杜子鸥还在犹豫。
李同压低声音叱道:“没时间多想了,现在我们都被恶鬼接近过了,你还没有。你难道希望留着机会让它找上你吗?
“好,我听你的吧。杜子鸥终于说。
“等我。李同悄悄潜回寝室,摘下了挂在墙上的球拍,又把整桶羽一毛一球倒了出来。两个人一溜烟跑到了洗手间。
杜子鸥平时就吸烟,他身上带着打火机,所以两个人很容易就点燃了球拍。就在蹲便的隔间里,他们把球拍和球都烧成了灰,冲了下去。
看着旋转的水流带走了最后一点儿焦灰,李同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外面“哗啦一下响起了流水声。
似乎有人进来小一便了。
李同和杜子鸥吓了一跳,赶紧屏息静气,不敢出声了。
但是一直过了好半天,那流水声还没有停止。
李同大着胆子蹲下,顺着隔间门底下的缝隙向外看,他看到靠近门的第一个小一便器红灯闪烁,流水哗哗,但是空无一人!
他猛然想到了恐怖故事里看到的情节——小一便器的感应装置可以感应到鬼……
他哆嗦了起来,哑声说:“外面没有人!
说完这句话的李同看到了杜子鸥的表情,杜子鸥的表情显露出来的那种惊恐竟然那么猛烈,远胜于自己亲眼看到后的恐惧。杜子鸥似乎看到了鬼,但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李同。
李同被他看得一阵发一毛一,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隔间门上。
“你怎么了?他胆颤地问杜子鸥。杜子鸥哆嗦着指着他的脸:“你……你……长一毛一了!
“什么?李同惊问,但是他还没等到杜子鸥的回答,就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剧痛。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分明看到一根根宽而长的羽一毛一从自己的嘴里钻了出来,然后,连嘴唇和牙缝里都长出了羽一毛一!
再接着,他就看不见了,因为已经有羽一毛一从他的眼睛里长了出来。钻心的疼痛遍布了他的全身,他想叫,但是声音被那些肆意生长的羽一毛一阻隔了,好像连他的嗓子眼里都开始长出要命的羽一毛一!
“救……我……李同艰难地发出了哀求,可是杜子鸥已经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哪里还敢碰他,只是使劲缩在隔间的最里面,抱头尖一叫了起来。
突然,隔间的门轰然碎裂。接着,好像有一只巨大无形的手抓住了李同,他被猛然拉出了隔间。
然后,杜子鸥看见了那鬼眼一样闪着红灯的小一便器——李同那么大一个活人,竟然直接被那股力量吸进了小一便器。然后李同的身一体开始迅速扭曲一抽一缩,竟然变成了血淋淋的一条条碎肉,在杜子鸥惊恐的注视下,整个被水冲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流水声终于停止了,而李同也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时,突然一道强光照进了厕所,乔远拿着手电冲了进来。
恶鬼的原材料
乔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杜子鸥从惊恐中镇定下来。杜子鸥抱着他嚎啕大哭:“李同死了,我们谁也逃不掉了!
“没事没事,一定会有办法的。乔远也只能这样无力地安慰着。
终于,长夜过去,天亮了。
杜子鸥挺不住了,他要去把他们遇到的事告诉老师。乔远没有拦住他,他真的冲到了办公室。
但是很快杜子鸥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说自己被老师们一顿狠批,他们说自己散播谣言、制造恐慌,他们根本就不信学校里会发生这么不可思议、违反常理的事。对于付文彪的诡异死亡,他们如果没忘,就是故意在逃避事实,哪怕他们的学生正在成为牺牲品。
“我们只能靠自己。乔远抓着杜子鸥的双肩说。
“嗯。杜子鸥的眼睛里射一出一股绝望后的凶狠。
“可是……唉……你们为什么要烧掉羽一毛一球和球拍呢?乔远叹息说。
“真的不能烧吗?杜子鸥急切地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没有说出来啊?
乔远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说:“你来看。他打开了电脑,登录了自己的邮箱,调出来一封邮件。看到邮件的内容,杜子鸥傻眼了。
“乔远,我们正在被羽一毛一球和球拍迫害,你一定要小心!但是在没有找到羽一毛一球背后的恶鬼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毁掉羽一毛一球和球拍,那样你就会失去所有线索和机会,恶鬼的残杀会更猛烈,你就再也逃不掉了!切记,切记!不要毁掉羽一毛一球和球拍!时间不多,赶紧找到那个恶鬼吧!邮件如是说。
“啊!可是我们已经毁掉了羽一毛一球和球拍啊!这下怎么办?杜子鸥害怕地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这邮件是谁发给你的?
“是付文彪!
“你……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不可以毁掉羽一毛一球和球拍?杜子鸥这才想到这一点。
“我说了没那么简单的……而且……乔远看着杜子鸥的限睛,犹豫了半天,终于说,“你也别怪我自私,我是想通过你们两个来探查那个或者那几个恶鬼到底在哪里!
杜子鸥大叫一声扑了上来,乔远一把推开他,吼道:“现在你和我打架有用吗?我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一一团一一结都得死!
杜子鸥被他吼得一下老实了,愣了半天,呜呜咽咽地又哭了起来。
“别哭,一定会有办法的。乔远无力地说。
说是有办法,但是根本没办法,他们就在寝室里躲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寝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疲惫的杜子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他睡了,乔远慢慢站了起来。他看着熟睡的杜子鸥,眼睛里射一出了冰冷的杀意。
他收到了付文彪的邮件不假,但是邮件的内容却完全不是那样的。
付文彪的邮件说的是:他们触碰到了恶鬼的羽一毛一球拍,所以他们就被选中去做恶鬼羽一毛一球和球拍的制造原料。付文彪撕了自己的脸皮,所以他将成为羽一毛一球拍的网线。接下来还需要球拍的骨架以及一个羽一毛一球。
付文彪要他们小心,不要损害羽一毛一球和球拍,否则恶鬼就会更快找上他们。他们必须争取时间,在成为原料之前找到那个恶兔,否则谁也没有活路!
乔远隐瞒欺骗了李同和杜子鸥,因为他对找到那个恶鬼毫无信心。他故意让他们去损害球拍及羽一毛一球,那样,他们就会优先被选中作为原料,而自己就可以得到逃命的机会了。为了活命,人必须要有股子狠劲儿!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李同浑身长满了羽一毛一,他一定就是那个“球了。
现在,恶鬼最后需要的只有骨架了,所以他通过假邮件让杜子鸥把自己当成同伙,放松了警惕。现在,他想提前替恶鬼做出最后的选择。
他死死地关住了寝室门,然后拎起一个枕头,摸出了一把刀。
不停打球的人
杜子鸥死了,他被发了疯——样的乔远一捅一死了,乔远还疯狂地把他剥皮剔肉。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乔远已经浑身是血,而杜子鸥的胳膊和大一腿上已经露出了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
这样凶残的恐怖杀人案,是学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警察毫不费力地抓捕了乔远,但是他似乎疯了。警察什么都问不出来,更调查不出任何杀人动机。
最后,他被定一性一为狂躁型一精一神病,就像当时自一杀的付文彪。惟一不同的是,付文彪死了,他却被关进了一精一神病院。
乔远没疯,他也不抵触被关进一精一神病院,至少自己没死,自己家里有的是钱,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果然,很快他就被爸爸想办法弄了出去。他们给他换了身份一证和户口,把他送到了姥姥家所在的城市,转到了另一个学校。
乔远就这样开始了新生活,但是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原来的几个室友是如何悲惨恐怖地死掉的。他有了严重的一精一神障碍,他怕看到羽一毛一球,怕听到和羽一毛一球相关的任何事情。
那次,学校组织运动会,班级里分配运动项目,他被班长指定参加羽一毛一球组。乔远大声说自己绝对不参加,他甚至愤怒地站起来,从课堂上走了出去。
走过讲台的时候,他听到班长一陰一险地笑了一下说,“你逃不掉羽一毛一球的。
乔远狠狠打了个寒颤,感到自己似乎再一次陷入了羽一毛一球的猎杀。
那天,所有人都很奇怪,乔远竟然突然转变心一性一,参加了羽一毛一球组,而且他的球打得非常好,一直没见他训练过,但他却轻松打败了所有人。
只是他很奇怪,只使用他自己带来的一个球拍,甚至只使用他自己带来的一个造型奇怪的羽一毛一球!
不过那都是次要的,真正让同学们感到不安的是,某个晚上,乔远疯子一样跑到了羽一毛一球场上,自己把球打得高高的,然后钻过网再把球打回来——他竟然自己和自己打了整整一一夜的球!
看到的同学都说,那晚的乔远中邪了,他的脸是铁红色的,打球的时候不停地笑着,那声音像是铁片划过玻璃,让人听了心里一阵阵发一颤。
没有人知道,打球时候的乔远一直感觉身后有三个人在跟着自己跑,而且他听到球拍和羽一毛一球不停地在对自己说:“我们做了球拍,我们做了球,但是不要忘了,有了我们,还缺少一个打球的人。我们一定要一一团一一结,我们一定不分开,而你就是那个打球的人!不要让球落到地上,否则就咬碎你的头。
乔远在惨白的月光里不停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