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说二舅病了,我很惊讶,二舅的身一体一向强壮,怎么会突然病了哪?
拿着母亲给二舅准备的补品,我敲开了二舅家的门,二舅一妈一一脸憔悴,看见我差点流泪,我小声问:“二舅咋了?
“你二舅没啥大一毛一病,就是被吓着了。
我一听差点乐了,二舅素来大胆啥事能吓着他?我跟着二舅一妈一进了卧室,卧室里很黑,窗户都挡着窗帘,二舅蒙着被子躺在一一床一一上,被子下他的身一体瑟瑟发一抖,这一刻我才感到事情的严重一性一,我收起了想要嘲笑他的心,扯下了他头上的被子。
“啊……二舅尖一叫了一声,我瞬间把住了他的肩膀,“二舅是我。
他的眼神像找不到对焦的镜头,茫然无措地喃喃自语:“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谁来找你?二舅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兴许我的大声吓坏了他,他慌张地说:“别问……别问了……说着头又要往被子里钻。
我一气,一把掀一开了他的被子,拉开了窗帘,灿烂的一陽一光一下子照了进来,他大叫一声,用手遮住了眼睛。
我抓住他的手,帮助他慢慢适应光亮,许久他才犹如活过来般,松了一口气,眼神也不在迷一离。
“二舅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我拉着他的手问。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出了他的遭遇,由于他的一精一神还不是很好,语言上有些颠三倒四,我稍加整理了一下,帮他把遭遇还原了。
“事情发生在大年初二,那晚二舅去朋友家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才散。路上二舅没打到车,只好醉意朦胧地往家走。走到家附近的小树林时,他觉得膀一胱一阵胀痛,尿急。
几步窜进小树林里,解一开裤子一阵哗哗声,他顿感轻松。就在他提着裤子要走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依稀的哭声,那哭声凄凄惨惨的,听得他头皮发炸。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月光中,他发现不远处大树下,有个女人的头颅,脖子处齐刷刷鲜血淋一漓的仰首躺在地上,头发缭乱的披散在四周。
二舅吓得一妈一呀一声撒腿就跑,可是这凄惨的哭声始终跟在他身后。
他没命一样跑回了家,二舅一妈一见他一脸的冷汗,问他怎么了,他怕吓坏二舅一妈一没敢说。喘着粗气说:遇见一只野狗,差点被它咬到。“
二舅一妈一听了笑他胆小,他也没反驳,都没洗漱就躺在了一一床一一上,刚进被窝耳朵里就传来女人的哭声,刚一闭眼,那个头颅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猛然睁开眼睛黑暗中正好和头颅的眼睛四目相对,他失声尖一叫。二舅一妈一啪的一声打开灯,不悦地说:大半夜你鬼叫什么?“
二舅什么也没说,闷着头走进了客厅,他点燃烟,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午夜新闻。说的是本市发生的一起凶杀案,一名年轻的妇女被分一尸一,至今头没有找到。
二舅死盯着电视,那女人的照片和那个头颅有几分神似,他忍不住拿起电话……
第二天,新闻报道,根据一位神秘市民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女一尸一的头颅,现在案件正在侦破当中。
二舅看完新闻报道之后,本来以为可以松上一口气。
可是当天半夜,二舅又听见了哭声,看见了女人的头颅,披头散发地盯着他,脖颈处有道深紫的血痕还在冒着鲜血,二舅被吓得一身冷汗,晚上再也不敢闭眼。
二舅说完后更紧张了,惊慌失措地看着四周,我抓住他的手说:二舅,我想那个女人是来和你道谢的,因为你做了一件好事,所以你不用害怕,你试着睡一下,我保证她不会再来找你了。“
二舅将信将疑,那晚我不得已留宿在了二舅家,二舅是抓住我的手睡着的,这一一夜他睡得香甜,我却紧张了一一夜未眠,次日看见二舅神经气爽的起一一床一一,我的提着的心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