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是两室一厅的小户型,较小的那间是客房。自从妻子的大学师兄来过了一一夜之后,那房间的门再也没打开过。
最近妻子有点古怪,半夜醒来总见不着人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每次回到一床一上,身上总带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我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又不吭不响。
一天,我趁妻子出了门,试着用钥匙打开那扇客房门,但打不开。我又试着用工具撬,但撬不动,我生气了,用脚踢,它竟坚如磐石。我正要放弃时,听见房窸窸窣窣
的响声,我贴上耳朵仔细听,声响却没了。于是我趴到门底缝窥一探,浓烈的药水味顿时钻入鼻孔。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不是受到药水味的刺激,而是我隐约看见一道影影绰绰的光在晃动,像是有人在走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
我怀疑妻子的大学师兄还没有离开,他一定是一直待在客房里,而每到夜深,等我熟睡的时候,妻子就偷偷进去与他幽会,要不然怎么全市那么多酒店宾馆不住,偏偏要住进我们家呢?这不是“金屋藏一一奸一一吗?明摆着就是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夜深了,我假装睡着,忽然感觉一床一的另一边动了一下,妻子正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我一个骨碌爬起来,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只见妻子用钥匙轻轻地打开客房的门,一股诡异的寒气从房间里渗了出来。
我贴在门板上,目光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妻子走近一床一铺,柔柔地问:“我来了,今天过得好吗?没有人回答。
妻子坐到一床一沿上,小心翼翼地掀一开被单,一个人正平躺在一床一上,整个身躯散发着幽蓝幽蓝的光晕。是一个男人!
妻子拿起一条一毛一巾,一边为男人擦一拭身一体,一边俯身亲一吻他,还喃喃地说:“你真是个醋坛子,明明知道打不过他,你还动手,真是个傻瓜!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开房门,呵斥道:“狗男一女!
妻子猛地抬头,吓得差点掉到地上。我不等她说话,一手扯开她,但手臂穿过她的身一体,抓了一把空气,我惊魂未定,定眼朝。一直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看去,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