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鬼太婆

    曾經學過一片文章叫陋室銘，裏麵有句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還記得當時老師的解釋，不過最近遇上的事還真奇妙，完全顛覆了這句古話。

    有座山叫黑雲山，就在家鄉。因為它連綿起伏而且遠遠看去黑乎乎的一片故而叫黑雲山，這座山是在南麵，太陽不落月亮不起，可能跟村裏經常把死人葬在裏麵的緣故吧，總感覺裏麵陰森森的。

    這次故事的主角還是奔子，因為這個家夥到後來跟我一起成為了傭兵，血雨腥風了數十年，在柬埔寨和國際傭兵界享有盛名，直到後來無意中碰上從國外飛迴來的範家大小姐因為祖宗的遺囑，被雇傭開始了盜墓生涯。

    可能奔子命運本該如此，他小時候遇上的事就很詭異，聽起來瘮人。

    那是八歲的時候，奔子很喜歡和我在一起，說我是賽諸葛，滿腦子的智慧，那時候年紀小還以為很光榮呢，直到長大後才發現是多麽愚蠢，好在奔子命大死裏逃生，這才有了後麵的故事。

    因為是山裏，上下學都要經過一片陰森森的墓園，那裏都是大山周圍的村子裏埋葬死人的地方，聽說奔子的姥姥的姥姥就是埋葬在這裏的，好多墳頭還長著陪襯的柳樹，聽好多人說這裏還有一些吃死人的鳥很可怕的。

    平日裏，我們都有老師領隊，或者十幾個孩子一起走，再說這平日裏山地周圍也有一些割草的和打獵的，也不算怕，但是有一天因為我們貪玩，忘了時間，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才想起來要迴家，那時候可害怕了。

    “苗哥，咋辦？前麵就是鬼地啦。”奔子氣喘籲籲的，因為隻剩下我們倆了，沒有跟上其他的人，所以我們倆想要在天黑之前跑過這片鬼地，但是我倆失算了，還沒到鬼地天就黑了。

    “停”我看盡管跑的最快也難以在天黑之前跑過鬼地啦，隻能在快要到鬼地之前停下來，再說我們倆經過狂奔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奔子氣喘的厲害，我們選了個大石頭，脫了被汗水浸濕了的上衣，光著小膀子，奔子有點胖臉色通紅，汗水嘩嘩下，他一邊擦汗一邊搖著上衣吹風不適的驅趕頭頂的蚊子，這夏天最恨的就是花腿黑蚊子，咬一口就是一個疙瘩，還癢得要命。

    “娘的，這些大人也真夠懶的，這天剛黑就迴家吃飯，餓死鬼轉的啊？”我也很生氣，這個時候要是白天，還是會有些人在周圍忙些什麽，那時候我們也就不怕了。

    “苗哥，可別說鬼，我奶奶說，晚上在荒野外不能說鬼，一說鬼就會來鬼的。”奔子打死了落在臉上的蚊子聽我說鬼字便趕緊道。

    我聽了心裏也害怕起來，試想一片山區裏，周圍黑乎乎的，兩個剛滿十歲的孩子在這中間，那心裏該是多麽的恐怖，好在大山的孩子心裏老的快，長成十三歲以上就能找婆娘了，所以我和奔子才能有如此好的心態。

    “鬼什麽鬼，現在趕緊歇歇，等會咱倆閉上眼睛揮舞著衣服跑過去就成了。”我心裏也亂糟糟的，便拿平時魯莽的心態說出了一個方法。

    奔子聽了驚訝的問道:“苗哥，你說笑呢？閉上眼睛萬一摔倒怎麽辦？”。

    “那就微閉著眼睛反正不睜開眼睛就行”我道。

    奔子此時休息的差不多了，他跳下山石，來到我身邊道:“苗哥，我聽奶奶說，手中拿個柳枝能打鬼要不這樣？”

    我看了看越來越黑的周圍道:“不管了，你說的也是個辦法，咱們行動吧”。

    我們身旁就有樹，但是不是柳樹，找了一圈沒發現有柳樹。這時奔子叫道:“哎呦，我想起來了，那柳樹都是在墳地裏的，這裏那有咋辦？”。

    我也頭大了，前麵就是鬼地啦，要是不走，在這荒山野嶺的萬一來個怪獸那該怎麽辦？要是不迴家老爸那笤帚打在屁股上的疼還的重新怎麽辦？

    “咳咳……”正當我和奔子沒有辦法的時候，樹林深處傳來了一陣老人的咳嗽聲，我們當時大喜，終於有人來了，奔子反應快大聲道:“哎，誰在那？”。

    這時一個身材矮小，拄著拐杖的老婆婆走了出來，我一看感覺這家夥咋恁奇怪啊，身上的衣服是那種沒見過的款式，現在是夏天他還穿著長袖，頭上還帶帽子，那種衣服我好像在哪見過，印象中有過，正當我懷疑的時候她已經邁著小步走了過來。

    “你們誰家的孩子啊，這麽晚了不迴家”老婆婆道。

    奔子喜道:“我們是萊山村的，因為老師布置的作業多就誤了迴來的時間，老奶奶你哪的？要去哪？”。

    老奶奶看了看我們，我看這老奶奶的膚色有點蒼白，而且挺不正常的，說不出哪裏不一樣。她道:“噢，我是來源村的，正要迴家，走吧一起吧”。

    來源村就在我們隔壁，一聽不遠，奔子可高興了，他趕緊上前扶住老奶奶，頓覺一陣涼，便道:“老奶奶你冷嗎？”。

    “得了寒病，全身發冷，不要緊咳咳。”那老婆婆道。

    就這樣我們跟著她往前走，奔子一直在旁邊跟她嘮叨，我則在後麵看著她，不管怎麽樣，反正覺得心裏不害怕了。

    越走越不覺的對勁，這那是路啊，完全是泥坑啊，我大吃一驚，正在這時剛才還咿咿呀呀說話的老婆婆突然跪在地上哇哇大哭，那聲音像是狂笑一般，我頭皮一下子發麻，大叫不好，而奔子還在詢問她。

    “快跑，她不是人。”我當時也是瞎喊的，因為怕弄不醒奔子。果然奔子一聽沒有動，而是扭頭看我，我趕緊重複了一句。奔子這才完全醒了過來，也算是他膽子大，上前一把躲過老人的拐杖，便往我這邊跑，等奔子轉身跑的時候，我清晰的看到剛才還是老人，這一眨眼竟然變成了枯朽的骷髏，正在伸手向奔子抓來。

    “別迴頭，快跑”我扭頭就跑，當時都嚇跑了魂，奔子也不問轉身就跑。

    “誰……”我們倆正亡命奔跑的時候，前麵出來了好幾個人，剛開始嚇壞了，後來一看是手電筒的光，這才緩過神來，哇的一下大哭起來，是家人找來了。

    後來家人聽說後，幾個膽大的拿著手電再去找，什麽也沒發現，隻是看到一個墳頭塌陷了，漏出一個黑洞來，那個墳頭好像埋葬的是一個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