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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女尸

avatar 2024-10-27

(一)无头女

秋天的大学校园是美丽的,这个时候在我要向你描述的校园里应该是金黄色梧桐叶子弥漫的地方,这里确实很美丽,我曾经在这里待过四年,现在还无休止的对它进行怀念。

九月份是大学开学的时候,很多稚嫩的娃娃脸在这里将会变得坚毅或者狡诈,善良或者丑恶。当然现在我们无可厚非他们,因为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我扛着铺盖卷随着拥挤的人群来到这个空旷的大院子。然后晚上我就看到这里在一个个白球灯的照射下显出绰约的风姿。那郁郁葱葱的中心花园是有情人约会的地方,当然也可能是无情人撒野的地方。田家炳后面那条幽静的路两边长满了高大的杨树,我们在楼里面上课的时候打开窗子,一阵清风就会徐徐吹来,春风惹人闹,这里实在是个好地方。

然而在冬至前一周的那天早上,这里却出现了惊天的事情。学校里炸了锅一样风传在这个幽静的教学楼的地下室发现了无头女

我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的,当我飞奔过去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当然我不得不坦诚的说,很多人其实就是在看热闹。他们笑着互相打闹,没有人愿意为这件事情伤心,因为无头女不是他们的朋友或者亲人。只有几个小女生傻傻呆呆的向警察哭诉着什么。

我拥挤过去向保卫科的包科长打招呼,他楞了我一眼,责备我这么晚才赶到。包科长正在指挥保卫科的人把整个楼清空封闭。很快在离楼很远的地方拉上了警戒线。我跟着王斑进楼向地下室走去。王斑是我大学同学,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

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地下室的楼梯口站着几个市局的同志,谈,看到我们到来,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谈。他们当然可以这么悠闲,像这样的案子每个大学每年都要发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他们还要问学校领导的意见,如果私了,他们就可以走人,下班喝茶,接孩子放学。

我们走进地下室,在离楼梯口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两个被白布盖着的体,我想这就是无头女吧!我走进那两具盖着的无头女,一股森的空气向我袭来,很奇怪,这里地方很干净,没有丝毫血迹。我蹲下来要去揭开看看体,王斑拍了拍我的肩旁,示意我先去前面房间和里面的同志打个招呼再说。

这个地下室只有三个房间,其余的除了梁柱就剩下一个大的旷野了。我不知道当时修建这个地下室时候为这么留下这么多的空白地方,或许是想当车库,但这里只有楼梯,车子无法下来。以前这里堆积了很多学校撤换下来的破旧桌子板凳什么的,现在这里除了灰尘和头顶亮着的四十瓦的灯泡以外空无一物。

我们走进三个房间的其中一个房间,这里老远就能看到从门口冒出来的袅袅烟气。我的同事们在里面谈论的声音从门口跑出来,在空旷灰暗的地下室飘荡,隐隐有些回音。我们走进房间,大家围着旧桌子坐在旧椅子上正谈论着要不要直接立案。多数同志是不同意立案的,如果立案,他们就不得不把十天甚更长的时间花在审问排查上面,这确实不能和他们平时在办公室上网玩游戏相比。但是这次是一下子两具体,而且还是无头女,案件质和作案手法似乎有些过分。

这样的会议往往会在插科打诨中度过,然后在聚餐中结束。没有丝毫线索,没有丝毫解决方案,晚上把楼门一锁就陪市局的同志去吃饭。反正左右也要等学校领导开会决定,这样的事情怎么得也要领导凑齐才能开始,按照以往经验起码半个月才能把这些日理万机的领导聚在一起。

尽管他们都说我不安分,我依旧不想就此罢休,强大的好奇心让我想去揭开谜底,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作案的。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王斑,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我知道这孩子新了女朋友,怕没时间陪女朋友,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一口答应。

自从发生无头女以来,这所楼就被保卫科封了,我和王斑从包科长那里要过来钥匙,包科长不耐烦的问我是不是又想找事,我告诉他这次我们想立功,他说这次案件特殊,钥匙每天都要上,给你们一周时间,上午领钥匙下午归还钥匙,每次都要签名。

(二)1、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我和王斑进入地下室仔细的查看每一个角落。那两具体还在那里躺着,像两个睡熟的家伙静静的陪我们检查这个宽大的地下室。本来体是不会这么安置的,但是现在是隆冬季节,体不会变质生蛆虫,市局还在等待学校领导的意见,所以也懒得把体搬走,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就这样在这个冷的地下室相伴度过白天黑夜。地下室有一些错杂的脚印,但是不多,毕竟来这里的都是干这行的,懂得规矩。除了这些脚印之外整个地下室地面细细的铺满尘土,没有丝毫物体沾染过的痕迹,甚至老鼠蟑螂的痕迹也很少见。很快我们就排查完所有的地方。没有丝毫收获,除了下来的这几位同志的脚印再无其他任何脚印。这么奇怪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两具体就像是突然从这里地面生长出来的一样。我和王斑站着体面前叹着气,这样的情景为了壮胆应该开几个黄色应景的玩笑,我正思索着说个什么笑话,突然身后传来“吱–吱–细小的声音。像是木头门正在缓缓的打开一条缝隙,我心头一紧。王斑明显听到了这个声音,昏黄的灯光照映下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丝毫恐惧,满眼的兴奋。他的胆子是出名的大,我甚至没有见过比他胆子更大的人,他曾经为了调查一起案一个人在停房待了一周。他的好奇心比我更强。接着“嘭的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

两束灯光射过去,一只硕大的猫一般的老鼠瓷牙咧嘴的盘在不远处房间的门口。灯光照过去,那只老鼠瞪着发着绿光的眼睛,似乎随时要攻击过来的意思,王斑喊了一声,老鼠一转身钻进那个破门洞里。王斑呵呵笑着说他的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我笑不出来,我简直不知道这孙子到底是不是人类。我们用电灯在地下室又扫视了一遍。地下室太大,灯光照在最远处的墙壁上只发出微弱的黄光。在一片漆黑里这两道电灯的光亮把空旷的地下室压缩得拥挤不堪,我似乎感到四周都是墙壁,并缓缓向我压来,只有灯光所照之处那条狭小的空间。

没有找到丝毫线索,这案子似乎根本就不是人做的。王斑没好气的说。现在连他都苦恼了。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二)2、发现线索

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了,早上起来窗外是银色的世界。中心花园有男女学生在踏步游玩,有不少的孩子在装着忧郁深沉的观察树枝和雪花,他们真是很好的年纪,很好的年轻人。但是有两个同样青春年华的孩子却不能这样的去拿两本书在雪地打闹。她们只能安静老实的待着,在冰冷的地下室。我想她们的父母还不太清楚马上来到的春节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圆了。真是件可怜的事情。

我下楼去找王斑。他和女朋友斗气。在这么好的光中斗气真不是一件漂亮的事情。很快我们就来到保卫处,包科长向来严正守时,已经坐在办公室喝了第三杯茶。我们谢绝了他请我们喝茶的好意,签名之后拿着钥匙出了门。

既然在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只有从体上探测,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我想除了魔鬼和上帝没有谁喜欢和体打道。这件事本来应该由法医来做的,他们擅长这一手。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虽然体我见过不少,但这无头女对于我来说也是大姑上轿——头一回。我们进入教学楼,这里还依旧拉着警戒线,却有一个出口,学校教室紧张,从今天开始整个楼只封闭了一楼和地下室。但是学生还是冷冷清清,很多学生有了光明正大的逃课理由,当然老师也不见得有几个喜欢在无头女上面进行教书育人的工作。

一楼有两个楼梯口,每个楼梯口旁边都有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把守,我不喜欢和这些正处在喋喋不休年纪的女人打道,就打了个招呼进去了。楼道里虽然依旧亮着灯,但是两旁的教室没有人在上课,教室的灯都关闭了,也少了熙熙攘攘的学生,整个楼到显得冷。我们拿到了这两个女孩的详细信息,这两个女孩的父母却永远拿不到了这里的详细信息,他们要么被蒙在鼓里,要么在和学校坐在宽敞的会议室抹泪协商。他们的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开商场的。他们可绝对不会躺在学校大门口大哭大闹。

我们拿到两个女孩的一些照片,上面清纯的外表让人很难想象没有那颗美丽青春的头颅之后是什么样子。我们告诉赵楼长让他打开地下室所有的灯泡,这个五十岁的男人唯唯诺诺,有点心神不宁的答应。我开玩笑说,老兄你最好快点,不然你的嫌疑最大。他立马严肃起来,眼红脖子粗的要和我争辩,诉说他在这一周之内几乎每小时的行动。王斑打断道,你怎么记这么清,你是不是料到会出事,还是——。我看这位健壮的中年人眼睛都急得血红要流泪了,怕王斑真吓着这个老实人,就出来打圆场,拉着王斑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进口的那个楼梯口坐着我上学时候就认识的王姐,那时她三十岁多一点,是位年轻美丽又风的少妇,现在她虽然化了很重的妆,还是掩饰不了那些和她年纪一样多的皱纹,她的皮肤已经松散,像贴在骨头上的破布,每个女人都害怕这个样子,但是每个女人都要慢慢的朝着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目标前进。王斑经常说人活着其实是最残酷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会突然死掉,没有人会长生不老,但是我们还要坚强的生活下去,每个活着的人都是勇敢的英雄,因为朝着死亡前进是最勇敢的事情。王姐看出我不大想和她进行十几年前那种暧昧的扯,就告诉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人来过,从开门以来她就在这里打衣。我夸了几句她的勇敢,然后和王斑下楼梯开门,进了地下室。这里确实没有人来过,我昨天故意在门锁上面隐藏了一个小纸

王斑把盖着体的白布揭开,吓了我一跳。呀,这不是无头女,而是头颅被人用什么东西敲得稀烂,看上去就像一个掉在地上的西瓜。另一具体也是这样,只不过脖子的部分确实被人用刀子割过,只剩下一点皮肉链接着那个破烂的脑袋。我戴上口罩弯着腰看。这东西看多了蜇眼,王斑似乎很享受这种场面,饶有兴趣的去观察那个破碎的脑袋。

“看这血管,王斑指着那个可怜脑袋对我说,“明显是先被人弄死之后才砸脑袋割脖子的."

我点点头说道,"这不是废话吗,你看这体这么干净利索,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你看这脑袋会是用什么东西砸烂的,还有这脖子的割痕是不是很奇怪?"

我不能确定脑袋是用什么东西砸碎的,但是脖子上面的刀痕确实很奇怪,都是从左往右砍的。

"这家伙是个左撇子?"

王斑点点头,然后又仔细查看了整个体。

这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地方,特别是对于我这个非刑侦人员来说。我们很快看完体,用照片把体和体四周都拍了照,然后就准备上楼。王斑突然拉着我指着地下室里的三间房子示意。说实话我也没有进去过剩下的两间房子,只听人说过里面很邪门,几年前有位警察就死在里面,看来王斑也听说此事,显然对他的同行产生极大兴趣。

我们走向那两间挨着的房子。一件房子上面挂着牌子,上面写着"生研"。据说这是生物系姜教授的实验室。姜教授算是学校最德高望重的老师,但他脾气古怪,做事神神秘秘,这间屋子据说是校长亲批的,所以也没有人过问什么。自从发生无头女案以后,姜教授再也没出现过。

“以前他多久来这里一次?王斑问我.

“听人说是一个月来一次,每次都很准时。

“那他这次什么时候会来这里?

“算起来差不多是后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那时候他在这个楼里面带研究生的课。

“我不想知道差不多,秋培。

“恩,确实是明天下午三点多,这个我可以打赌。

“那么说来,姜教授这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也不奇怪。

王斑用手电照了照门上面那把锁,然后去看另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的锁早已锈成铁渣,最近是不可能有人进去过。旁边窗子上面布满厚厚的灰尘。手电的光束从斑驳的玻璃上刚照进去,一道很强的灯光马上从屋子里面射出来照在我们脸上。王斑也吓了一跳。马上看清那时一面安放在正对着窗户的墙壁上的镜子。光线射在镜子上,从镜子上面又反射出来。仔细看镜子里面,能影影绰绰的看到王斑和我在窗户上面的脸。整间房子除了那面镜子之外空无一物。地上有老鼠爬过的痕迹,昨天那只大老鼠就是爬进这屋子的。王斑过去推了推门,门框的两个合页已经生锈坏掉。王斑退后两步然后一个冲刺,一脚把门给踹开。门板砸在地上惊起一片尘土,呛得他咳嗽。幸好我戴了口罩。等尘埃落定,进去之后感觉这间房子比我们预想的要大。

就在窗子下面的角落里有一个小书柜样子的东西,在外面根本看不到。王斑用手电仔细的查看墙壁,上面有一些钉子,应该是以前上面挂了些装饰画或者日历之类的东西。在小书柜上方的墙壁上画着模糊的铅笔画。从头看,先是有一个柜子模样的东西;第二幅画是柜子打开着,里面有一堆杂乱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墙上画线条流畅,画画的人显然是有一定功底的。第三幅是一个人倒在地上,脑袋血肉模糊。最后一幅是两个人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其中一个人手里拿槍,拿槍的人似乎就是上一幅画倒在地上死掉的那个人。王斑沉默不语,看完之后用相机把墙上的画都拍下来。然后蹲下来研究那只柜子。王斑用手拉开柜子,里面"飕"跑出来一只老鼠。差点撞进王斑怀里,王斑连忙向后跃去.那只老鼠认识路一样,飞快跑出了房间,我们连忙追过去。这只怪脾气的老相识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王斑和我回到屋子里看那柜子。柜子里面空空如也,每一个小隔层都干干净净的,莫非是这是老鼠在打扫?

我们退出房间,王斑又用电灯仔细查看了下那个挂着"生研"牌子的房间。这个屋子窗户的玻璃和门上面的玻璃全部被人用黑布在里面贴上。王斑仔细看了看,然后我们就出了地下室。两具体被白布盖着只有在地下室休息了。

外面光普照,学生正在上课。一楼由于没有人上课,显得冷清。王姐已经不在楼梯口,换成赵楼长的老婆。赵楼长给我们递烟,问我们进展情况,王斑笑着说这是机密。

(二)3、线索确认

室外度不低,这样的度穿件衣足以过冬。政客们都说气候变暖,看来他们终于说了一次实话。外面雪已经开始融化,有光照射的地方雪已消失,留下湿润的地面,像春天一样。王斑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教学楼后面。

“这里应该是正对着放体的位置吧?王斑指着楼后面的空地对我说。

“是的我仔细比照了一下,这里确实是正对着地下室体的位置。在这个楼的下面有一排通往地下室的小窗。窗子上的玻璃已经和杂草混在一起,上面落满尘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这排窗户,在地下室里面也仅仅能透进去一排萤火虫般的光亮,使地下室显得更是森。

“从外面很难看出有这排窗户,除非哪个家伙把钱从上面教室不小心掉下来,不然你根本找不到这排窗户。

“但是这排窗户看起来似乎是从建好这座楼以后就没有动过,这和女有关吗?

王斑趴在地上,仔细的观察这片还有残雪的潮湿土地,像一条警犬在地上嗅毒品一样。王斑把那些杂草轻轻挑起,然后放下。

“秋培,你去观察下前面那些还没有化掉的雪。王斑指着西边贴墙边的一些散乱的残雪对我说。

“是不是能隐隐约约看出脚印?王斑突然问我。

“是那些变成土色的零星雪正是在一些脚印上落着。

“看来事情有进展了,王斑笑起来,“你看,走在这样杂乱的泥土上面,如果泥土是干燥的,你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下了雪之后,那些细小的凹痕里面落的雪就会比周围多一些,而且湿润的泥土更能显示出它的本来面目。

“你是说这脚印是凶手的脚印?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别人的脚印,就算是凶手的脚印,他为什么要沿着墙边走路?况且他在这走来走去到底想干什么,这里进不了地下室的。

“恩,你说的不错,但是既然这脚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我们就宁可信其是凶手的。他不从旁边的水泥路走,偏偏喜欢沿着墙边走,我想可能是这家伙做贼心虚,你想,除非是心理素质很强,没有哪个凶手作案之后会光明正大走大路的,虽然这样更能逃得过人的眼睛,但是逃不脱他自己的内心,他总得想着不被人知道,他需要个依靠,需要个掩护,墙很好的充当了这个角色。

“你看这里王斑指着他刚才趴着嗅的地方,“脚印到这里就消失了,除非他真的能上天入地,不然不会这么凭空没有痕迹,上天我看是难,入地却不难。

“我们得再回地下室看看王斑思考了片刻说道。

我们又折回楼里,走进赵楼长的办公室,老赵正在烟,只穿了件褐色的衬衫,室内开着暖气和电暖扇,度起码有二十度。王斑夸赵楼长身强力壮,然后让他把地下室的灯再重新打开。赵楼长的老婆在离楼梯不远的地方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隔着三十米的走廊和人聊天。王斑过去对赵楼长的老婆说道,还是你们家老赵厉害,这么冷的天只穿衬衫,你这算是捞着了。赵楼长的媳妇笑着骂道,捞什么捞啊,前几天这老家伙骑电动车还栽牧野西边的沟里,身上挂了好几道血印子。赵楼长的老婆是三十多岁的外地女人,听人说是从云南买来的,王斑说她总是缺根弦,家里的什么事情都敢在外面嚷嚷,所以每次王斑见了她总要和她扯两句。

我们进入地下室,直奔体正北面的那排窗户。王斑用手电仔细照了照窗户,就算窗户卸下来,这么狭小的空间,人也很难能钻过去的。

王斑用手敲了敲窗子,然后打着火机用火去烤窗子周围。很快窗子周围的墙壁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下面干燥的墙壁,靠近窗子的那部分确实湿润的,界限分明,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就算外面雪融化渗进来的湿气也不可能是这么笔直。

王斑又用手电照了照地面。地面落了一层破旧的灰尘。

“秋培,你仔细看这段地面。王斑用手电指着体,强烈的光线照在并排的两具体上面,体好像在漂浮着,动了起来。

“地面是被人伪装过的,很明显,这样暗的环境中,用扫帚轻轻一扫就不容易看出来原来的痕迹了。但是你看整个地下室也只有这个地方有血滴子连着体,体显然是从这里弄下来的。

我仔细看下面的地面,果然有几滴干渴的血印子。

“我不明白的是凶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把体搬到地下室?

“难道是因为死亡传说?我突然想到大学时候听说的一些事情。

“什么死亡传说?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听人说这个楼很邪门,在这座楼刚建成的那一年,一群女生在其中一个教室上形体课,结果有两个女生跳楼了,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传下来都说是一场谋,那两个女生是被其他十几个女生合谋推下楼的,之后几乎每个一年都有一个女生死在楼里或者是楼的附近,学校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和家长私了,直到你那位不安分的警察同事离奇死在这里,就在我们进去的那件房里,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就是在那一年,学校把这楼后面的一个小花园改成一个大的八卦图,还真邪门,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类事情了。

“难道这次真的成了不解之谜?我可不大相信迷信的。王斑正说着,手机突然响起来,王斑拿出手机,是他女朋友的信息,叫他回去。

“看来只有明天再说了,王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回去好好睡一觉,这种地方待多了会做梦的。

我们走出地下室。在楼前面分手。

晚上我正在看欧冠的一场比赛,王斑打来电话。

“有了新发现,我们得总结一下今天的发现,要不你来我这里吧!

我挂了电话,穿上大衣。外面有些冷,起了些微风。校园里面路灯亮着,没有几个人在外面转悠,我只看到一对大胆热情的情侣在墙角约会。剩下的只有天上的月亮与我为伴了。

王斑住在学校的教师家属院。这是他老子给他留下的,老王以前是学校的一个领导,在家属院有两处房子,把六楼的一间房子给了儿子。这间两居室很空旷,除了和桌子,你实在找不到其他任何物件。王斑正坐在桌子旁写着什么,旁边放着相机,王斑领我进去之后递给我他刚才写的东西。上面就是我们今天的收获。

上面显示这个家伙可能是一个左撇子,穿42号的皮鞋,胆小但是残忍。

“我猜测这家伙可能是个左撇子变态狂,他有杀人碎的喜好,其中一个体脖子被用刀子之类的利器割断,刀子痕迹从左之右,很可能是个左撇子,还有你仔细看照片上面的体,这家伙明显是奔着眼睛去的,你看照片上面的脑袋,脑袋的其他地方都被砸的几乎稀烂,但是眼睛部位是被用刀子之类的利器割的,显然,眼睛是被用刀子剜出来的,这家伙要人的眼睛干么?

“不会是吃来治病的吧,我听人说吃人血痂可以治病的,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吃眼睛治病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我想明天去找一下姜教授。

“你怀疑是这老头?

“不知道,算起来地下室只有他一个人经常出入,如果聪明的话,他犯不着把体留在那里,除非他在故弄玄虚。

“不过这老头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触的,这家伙奇怪得很,他在这个学校里面的朋友应该不会超过十个。

“恩,你再看看这些照片,在那间屋子里面拍到的奇怪涂鸦,如果从后面往前面看的话,这几幅画正好组成一个小故事,一个警察和另外一个人进入房间,然后警察似乎是自己把自己打死,之后被放在一个不可能装下的小柜子里面,而那一个陪警察一起进入房间的人却只在开头出现了一次。

“这个画画的人似乎清楚的知道整个故事,在有意暗示我们,但是看这些模糊的画似乎不是近来画上去的,起码有三五年了,他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哈,你忘记了另一个故事,地下室在以前不是神秘死过一个警察吗?这就是那个警察死亡的来龙去脉,我猜想那个不安分的警察一定在查找以前离奇死亡女生的案子,应该也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但并没有找到幕后的凶手,最后还是被凶手杀死。

(五)凶手浮现

夜无事。

早上老赵开开门,问我们收获如何?王斑说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说完我们离开教学楼,回家睡觉。

然而在第二天下午却出事了,地下室的两具体不翼而飞。

我问王斑是否要去地下室看一看,王斑说不必了,如果去我们下要去必须准备好再去。

当天傍晚的时候赵楼长突然来找我,说有学生在地下室发现另一具新的体,他已经封锁消息。我赶忙给王斑打电话,王斑很快赶到,让赵楼长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凶手终于出现了,王斑笑着说,“秋培,你想想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间谁的嫌疑最大?谁的嫌疑最小?

“赵楼长?!我恍然大悟。

王斑点了点头,说到:“他有教学楼钥匙,他要作案真是太简单了,他只要不是白痴就不会这么干,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人们就会立马排除对他的嫌疑,所以他始终是安全的;而他对他手臂上伤痕的解释和他老婆的完全不一样,说明至少有一个人在撒谎;另外他眼睛一直通红,绝对是吃了人肉的征兆;昨天晚上我们在地下室待了一晚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如果不是他,那么凶手一定会出现;体将要移给市局的消息一传开,体就消失,有能力在白天作案的人只有是看守楼梯口的工作人员,呵呵我是不相信鬼神的。

“哦,对的,赵楼长的老婆是管理这个楼卫生的,那他们为什么把体藏在地下室?又为什么杀害这两个女生?第一现场又在哪呢?我不解的问道。

体藏在家里终究不好,万一有人串门碰到的话就麻烦了,但是为什么体要藏在地下室里,我也不明白了,按理说凶手应该知道地下室会被人发现的——

“姜教授?!我兴奋的打断道。

“恩,王斑点点头,“他为什么不怕姜教授发现?姜教授真是个奇怪的人。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凶手不会真的是姜教授吧,或者是姜教授他们俩?

“按照姜教授的傲慢脾气,他应该不会和这个凶手合作,我想姜教授如果不是凶手的话,一定知道十年前那起警察离奇死在地下室的真相,但是他显然不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和权力,我们不能勉强,但我想他就是那四幅图的作者,十年前他就提醒过那时的人们,但是那些人一直没有发现,我想姜教授是在享受这种捉谜藏一样发现答案的过程。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也不会让体放在地下室,更何况他绝对扛不动这两具体。

“那姜教授和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真让人头疼!

“别头疼了,今晚上我们去捉到凶手就真相大白了,但愿我们的命运不会像以前那个警察的命运一样悲惨。

(六)真假凶手

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言语无法叙述,正如看官你想像到的一样,我们走进地下室,并没有什么体。和我们一起进入地下室的还有赵楼长,但是我们没有像之前那个可怜的警察一样毫无防备的在前面走,被人家背后刀子。我们刚到地下室就把赵楼长按倒在地,从他怀里搜出了剔骨短刀。他愤怒的双眼像血一样通红。当晚,警察在他家的冰箱和下分别发现了失踪的那两具无头女,赵楼长的年轻媳妇正在厨房煮着两只年轻的手。

经过审讯,赵楼长代了在他家杀死两个女生后又把体抗到地下室,然后又让他老婆用运垃圾的大麻袋把两具体装起来运回家的经过。但是始终没有问出来十年前警察离奇死亡的事件和他为什么要把放在地下室?赵楼长和媳妇在局子里只待了两天就都变得神经失常,医生说是吃人肉吃的。

为什么他们两个老实巴的人变得这么丧心病狂?十年前那个警察到底是怎么死的?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斑笑笑说,这个谁知道,只有慢慢活着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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