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
引子:
W:我没病
L:我知道,到这里的都说自己没病,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
W:为什么相信我,难道我长的像你的初恋女友!
L:你的思维跳跃一性一蛮大的,刚才你不是说自己没病吗,所以我才说相信你。
W:可是你刚才明明又疑问的语气说道到这里的都说自己没病,这不就是暗喻我有病吗?
L:好了,我们错开这个话题吧,你母亲说你有严重的一精一神分裂症。
W:你说错了2点。
L:哪两点!
W:第一,她不是我的母亲,第二,我没有一精一神病。
L: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是你的母亲,这点我很清楚,至于你有没有一精一神上的疾病,这点由我们专业人士来界定。
W:从生物遗传基因来说,她不是我的母亲,严格的说,她是我的继母,另外一精一神病是指各种有害因素所致的大脑功能紊乱,表现为一精一神活动异常,具体表现为感知觉,思维,注意,记忆,情感,行为和意志智能以及意识等方面不同程度的障碍。现在你和我的问答何尝不是一种暗示,你从一个女人嘴中得知她的继女是个一精一神病人,那反问为何你不相信这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一精一神病人呢?
L:现在我在和你一交一流,不是和你母亲。
W:那请你不要以这种方式和我一交一谈。
L:好吧,这个话题也先错开,问个问题吧。
W:说吧。
L:你母亲说你经常说自己能看到鬼魂,确切的说是恶鬼。你所接触或咒骂过的人,都意外死了,不知道你有何解释。
W:我说过的或者是接触的人就会死,笑话!那我现在说你今天晚上就会死,你信吗?
L: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当然不信,不过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确实十分诡异。你真的能看到鬼吗?
W:鬼,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她”我倒是见过好多次。
L:那好,你就说一说“她”的事情吧。
正文:
我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一点,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知道。父亲从小就不待见我,母亲一直喊我赔钱货,我知道因为我的出生,让一直期望生个男孩的父母深深的失望了,我也不想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随着我的出生,父母争执日益加深,终于在我6岁的那年,母亲受不了父亲的暴脾气,离家出走了,从此就在也没有音讯了。
在母亲离家出走的第2个月,父亲就把我送到了乡下的一奶一奶一家。
u>一奶一奶一并不是父亲的亲生母亲,她是我爷爷的续弦,可以想到我这个外人的到来对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那未出嫁的小姑,自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就对我抱有深深的成见,整天张嘴闭嘴的丧门星转世,饿死鬼投胎之类的话语。我吃的永远是他们吃剩下的冷饭。大人的举动也影响了小孩子,我的堂哥铁柱——-我认为他活着的主要目的就以欺负我为乐,每天对我非打即骂,我的身上整天是一块青一块紫的。刚开始铁柱还避讳点一奶一奶一,不敢明着来,只是动不动在暗地里掐我拧我,后来发现一奶一奶一根本就毫不在意这些,于是开始明目张胆的欺负我。我的饭菜里经常发现一把沙一把土的,我的一床一褥动不动就出现湿一漉一漉的一大片黄色的印记,为此我被小姑揪着耳朵扇了好几个大耳光,我咬紧嘴唇,硬生生的忍住了,我知道其实是铁柱趁我不在的时候,站在一床一上尿的,但是记得一次我向小姑辩解过,但我所遭受的却是小姑姑的拳打脚踢,外加事后铁柱加倍的报复。
难道我真的不该降生在这个人世,如果父母是恨我的,那当时为何却要生下我,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但是死亡也需要勇气的,而我却是个懦弱的人,一直都是。
同村的小朋友,在铁柱的到处宣扬下,谁都不愿意搭理我,我的身上永远是脏兮兮的。为了避开人们对我的厌恶的眼神,我每每以一头黑色浓密的长发遮起自己的大半张脸。10年后,我才发现,原来《贞子再现》里面的贞子竟然模仿我的造型。
我努力做到乖一巧安静,为了避免小姑和铁柱的找茬,我总是一个人独自坐在墙角的一陰一影里,我想像个隐形人一样活在人们的周围。可惜我的表现,落在大家的眼里却是一种孤僻和病态。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使然,天生内向怕羞的我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高调的出现在周围人们的眼前。
记得当时我8岁左右,在村主任的再三劝说下,一奶一奶一终于同意让我去念书了。知道我能去上学后,我乐坏了,我终于可以暂时避开家里发生的一切一切,我可以通过读书来了解外边的世界。可惜,我又猜错了,我的苦难的遭遇只是从家里转战到学校,欺负我的人有2人变成了多人而已。通过铁柱在学校的恶意造谣下,我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变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狡诈一陰一险的家伙。同学们都不和我一起玩,渴望朋友的我,在又一次的失望后,已经完全对自己周遭的境遇提不起一丝反抗。我只是一次次被打倒后又一次次的冷着脸站起来,没有哭泣,没有愤恨,时间一长,那些欺负我的人对我也完全失去了兴趣,也许在他们的心目中,我已经死了。
一日放学后,我孤零零的跟在同学身后,看见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热烈的一交一谈着,而我只是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当路过村西边水库旁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张小胖——整天欺负我中的一个人。他正站在水库边上撒尿,我所惊讶的不是张小胖他在大家公用水塘里撒尿,而是他身后紧紧的靠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头浓密的长发,一身红色连衣裙,脸色惨白的吓人,红红的嘴唇像抹了鲜血似的,很是瘆人,她就这样紧紧的靠着小胖,嘴角不自觉的往上上扬,说不出的诡异和一陰一森。
虽然只能隐约看到她的半张脸,但这半张脸却让我浑身一毛一骨悚然,她的脸上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一只眼睛特别大,整个眼珠全色黑色的,没有一点白色。我的胃里忽然一阵绞疼,恶心头晕感随之而来,好痛苦。只见这个女人慢慢的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轻轻的放在小胖的身后,小胖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身一体微微的开始前后晃了起来。她想干什么?不好,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想把小胖推下水坝,我大声尖一叫起来,像小胖飞扑去。随即我和小胖一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在摔到的那一瞬间,我发现那个女人用恶毒的眼神紧紧的盯住我,刹那间我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如同在冰天雪地一般。只见她的双一唇都了动,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我却听到了她所说的话语:我要毁了你!
这时候我才明白“她”是谁!
被我救下了一命的小胖,并没有感激我,在最初的惊讶后,他发疯似的捶打着我,嘴里不停的喊道:“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当我满身伤痕的回到这个所谓的家后,正站在门口边纳凉的小姑撇了一眼后,尖一叫起来:“你看你这孬样,又和别人打架了,你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小**,今晚别吃饭了,去后院劈柴去,别以为去上学,就可以逃避干活。
我拖着一身的伤痛来到后院,看着满地的柴火,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正当我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我的脑后忽然一阵剧痛,我我强忍着痛苦,回头看去。只见铁柱一手扭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皮带。大笑道:“臭丫头,听说你发疯病了,敢把小胖往地上推,皮痒了吧,现在你铁柱爷爷就让你好好舒服舒服,说罢,劈头盖脸的拿着皮带朝我抡来。我没有躲也没有闪,因为我完全被惊呆住了,不是因为铁柱在打我,而是我又看见了“她”。只见她一脸狰狞站在铁柱的身后,确切的说,她是完全俯在铁柱身上。正用一种猫戏耍老鼠的眼光盯着我,我诧异的望着她,不知道这次她为何附在铁柱身上。忽然她用那双惨白的手紧紧的掐住了铁柱的脖子,铁柱的脸色瞬间变的发紫,他扔下皮带,扑腾一下摔倒在地,两只小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脖子,嘴角不停的吐起白沫来。
我吓坏了,忙冲上前,想把这个女人从铁柱身边拽走,但是当我的手刚刚碰一触到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头忽然以360度诡异的角度慢慢的转动起来,随即立马又消失了。剧烈的头疼和恶心感又朝我袭来。
砰的一声,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一温一热。我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脸,然后伸手放在眼前,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手里的东西,血!鲜红的血!我慢慢的转过身一子,朦胧中看见小姑正拿着一块青砖,一脸铁青的站在我的身后,我的目光开始有些游离了,恍惚中我又看见了她,她竟然附在了小姑的身上!!
当我从黑暗中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四周是一片雪白,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褥,身旁几个岁数不大的孩子围着我指指点点的,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我费了大半天的力气才弄明白我昏过去后所发生的事情。
小姑把我砸倒后,我就一直血流不止,担心出人命的小姑立马把我送到乡卫生所,结果乡里的卫生所说治不了,让往县城的大医院拉,说晚了,人就够呛能保住了。惊慌失措的小姑连夜把我送到县医院,并且和我的父亲联络上了,立场坚定的告诉我的父亲说,家里供不起我这尊活菩萨,让父亲把我带走。父亲看着毅然离去的小姑,又看了看医生手里那厚厚的一沓医药费单子,随即转头就走了,临走没留下一分钱,也没留下一句话,和母亲一样,父亲也消失了。
我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彻底的遗弃了,由于我一直昏迷不醒,和家人也联系不到,医院在我昏迷的第五天,把我遣送到了县福利院的医务所休养。从此我就是福利院里的一员了。
春来冬往,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年了,我每天都自己静静的呆在角落的一角,不和任何人有一交一集,就算有时有老师和其他小朋友来和我玩,我也只是摇摇头。有的老师特意来安慰我,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有何心事,但当我说出我所经历的事情后,看到的不是老师的认同反而是深深的惊讶。他们都在暗地窃窃私语道这个女孩磕着脑袋了,是个傻子,不要轻易和傻子说话。为此老师还想从大医院里找来专科医生为我看病,看我是否有一精一神上的疾病,虽然最后好像是那个医生很忙,只让福利院寄了份我的资料过去,说是研究研究,但事后再也没有了下文,福利院的老师也就就此作罢。在这一年里是我最安逸的一年,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搭理我,我终于像个隐形人一样活在这个当下。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快、把衣服穿整齐,坐成一排,笑一笑。”福利院老师把几个10岁左右的女孩排成一排,这其中也有我。
今天来的是李教授一家,人家可是高知家庭,要是选中了你们中的哪一个,你们可算是有福气了,李教授一家人和气,学历也高,跟着有学问的人,你们会上大学,成为文化人的,记住男的叫李叔叔,女的叫方阿姨。福利院的老师一遍又一遍的叮咛着我们。
一对中年夫妻手挽手的走进来,周围的孩子像上了弦的闹钟一般唰的一下,都站立了起来。我自顾自的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洗的有些发白的胶鞋。老师看见了,忙上前,拉扯着我的胳膊,嘴里叨念着:“快站好,站好,怎么这般没教养,平日怎么教你的。”我顺从的站起身来,还是一直头不抬眼不睁的。一双擦的锃亮的黑皮鞋停驻在我的面前,随即一双红色的女士皮鞋也停在了我的面前。
“小妹妹,别害怕,让叔叔和阿姨看看你。”叔叔这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我慢慢的抬起头来。一个国字脸,大背头,带眼镜的白面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2步,随即一双一温一热的手轻轻的扶住我的肩膀,“不要怕,小妹妹,我们没有恶意的。”一口酥一软的话语在我耳朵响起。我的心底不知道为何有些悸一动,那是种母亲的声音。我的母亲是杭州人,一口苏侬软语说的人心里好舒服。而说话的这个女人也是杭州人,那口独特的腔调,令我深深的着迷,我好多次都在模仿母亲说话的语调,因为我老觉的自己说话的声音特别硬,周围的一奶一奶一和小姑她们又很粗俗,我从内心深处羡慕着有知一性一气质的母亲。而这个女人的说话的语气和腔调令我着迷。我抬头看了看一身艳红的方阿姨,破天荒的开口说话了:“方阿姨,你做我的母亲好不好。”
我成了李教授家的养女,过上了让外人羡慕的生活。我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有了自己小书橱,衣柜,甚至还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条小狗。每日上下学,李教授或者是方阿姨都开车来接送我,我成了班上最耀眼的人之一。虽然我还是那样沉默寡言,但是现在这种境遇让同学们看到,反而都说,那是一种贵族小一姐家气场,淡淡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质,连的我标志型发型,也成了班里女生争相效仿的对象。我不禁暗暗在想,为什么同样的话语动作,只因为身处的环境地位不一样,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我不知道,也许只有我变聪明了,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我把自己全部的时间和一精一力都用在了读书和学一习一上,很快的,我的功课在学校里名列前茅。大家都说我不愧是李教授家的女儿,学一习一好,人聪明。
时间飞逝,转眼间我在李教授家也呆了近5年了,在这5年中,有几点变化。1、是在我来的第二年,我终于开口喊李教授夫妻为爸爸一妈一妈一了;2、我考上了县重点高中;3。在我15岁那年,我来例假了,方一妈一妈一开心的告诉我,我终于是一个小女人了。我的日子有了新的转变,美好的未来在不远处朝我招手。
也许是女大18变,还是因为新家风水养人,我那暗黄的皮肤渐渐变的白皙水嫩起来,人也发育的很好,不认识的人看到我后,都说我18。19岁的样子。苗条的身材,1。70的个头,垂落到腰间的秀发,我竟然成了班上的班花。看着班里的男孩有意无意的靠近我,巴结我,看着其他女生羡慕嫉妒的眼神,我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新爸爸一妈一妈一的夫妻感情很好,据说他们都下过乡,支过青。算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可惜一妈一妈一在年轻时怀孩子的时候不幸流产后落下了病根,从此再也生不出娃了。但是父亲从来没有怨恨过,反而对一妈一妈一更好了,过了很多年后,他们终于决定收养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我。每当想到这,我都觉的自己特别的幸运,如果不是因为一妈一妈一生不出孩子,也不会成就现在的我,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农村的地里摘苞米呢,这还真得好好感谢村里的那些庸医呀。刚想到这,我又立马深深的后悔了,我这种邪恶的想法,真是对不起待我视如己出的家人呀。
也许是因为我的恶念招来了恶果,不久后的一天中午,我久违的朋友,——-厄运终于又来找我了。
一日午后,我回家拿作业本,一进屋就听见父母的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声响,我慢慢的走上前,悄悄的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我定睛一看,这一眼让我看到了我不应该看到的景象,一股恶心,羞愧和恐惧的感觉忽的一下涌上心头,我真不知道如何来表达,我的父亲李教授,平日总是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而现今,正在家聚一精一会神的看着电脑,电脑中不时传来男一女沉重喘一息的声响,还有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我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父亲扭过头来看见了我,脸上的表情有几分难看,他暂停了电脑屏幕,朝我走来。我不知道我是离开好还是装作视若无睹,那时候我呆呆的站在那,没有任何举动,头皮一阵发麻,一步也走不了。
过了好久,一股针扎的刺痛感,把我从梦游状态中拉回,这时我才发现父亲正趴在我的身上剧烈的喘一息着,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被父亲强一奸一了。我没有大声呼喊,也没有动,只是空洞着望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正站在父亲身后的那个红衣女人,她正向我露出残忍的微笑。
事后,惊慌失措的父亲,跪在地上向我解释说,很久以前他就喜欢上了我,说自己没有儿子,很是痛苦,早就想结束这段婚姻,只是因为社会地位才和母亲继续这段有一爱一无一性一的婚姻,说我现今也长大了,说他可以在外面给我个买个房子,养着我,等我生下儿子,他立马和母亲结束婚姻关系,说要娶我。我呆呆的望着这个男人,这个我喊了5年父亲的男人,这个平日对妻子疼一爱一有加的男人,这个像慈父一般照顾我的男人,现今正像一个狗一样跪倒在我的面前痛诉着自己婚姻的不幸,并且信誓旦旦的发誓说今生要娶我为妻,而我却是他名义上的女儿。
我把视线偏离了他,冷冷的盯着她,这就是她想要的吗,当我在最幸福的时刻来彻底的摧毁我,这种折磨远远比当时的苦难更加痛苦,也许还是死亡最终适合我。
就这样,我成为了父亲的秘密情一人,那段时间,他总是变着法的给我各种价值不菲的礼物,当然也少补了母亲那份,每次看到母亲兴高采烈的,小心翼翼的捧着父亲送的礼物时,我的心里一直在暗暗难过着,这就是别人羡慕的婚姻生活吗,这就是一爱一情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三个月后的一天,当我平静的告诉父亲,我怀孕的消息后,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和激动。他沉寂半响,告诉我说把孩子打掉吧。说我还小,这么早就有了孩子,对我不好。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我知道,那段时间正好是父亲晋升教授资格最关键的时刻,父亲绝不容许这个时候有任何事情来阻碍他。
当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感受着那刺骨的器械深入到我的肉一体时,我的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我所失去的不仅仅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而且也失去了我对这个家最后的一点一温一情。
事后,父亲对我好像很是愧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我。每天深夜,当我一个人躺在空阔的大一床一上,孤寂的感觉又一次的围绕着我。
我的学业成绩一落千丈,逃学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当早上我在父母的陪伴下来到学校后,我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转头跑向附近的游戏厅,一呆就是一天,快到放学时间的时候,我又提前出来站在校园门口等着父母来接。我并不喜欢打游戏,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这时间。每日在学校的时光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看到周围那些同学单纯简单的想法,我认为我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同世界的人呆在一起是一种苦楚。
很快父母被叫到了学校,当得知我最近的表现后,父亲一脸愧疚的望着我,没有说什么,而母亲却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盯着我,我以为母亲会问些什么,说我或者是打我一顿,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母亲只是低沉的告诉我,要是不想上大学,就别在这里了。我点了点头。很快在2个星期后,我被转学到了一家寄宿制职业技术学校,这里的考勤十分松散,只要是考试的时候稍微抄抄,就能顺利通过。也许母亲也对我彻底失望,但是我一直隐约觉得母亲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她没有点破,这个家还是这样貌合神离的维持着。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对我来说日子还和以前一样,在职校的这一年中,我学会了一抽一烟,打牌、一交一了一个男朋友,为他堕了胎。那次,医生严肃的跟我说,如果我在这样随意的对待自己,也许以后会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我只是朝医生笑了笑。我活着都如此的痛苦,要是我有孩子,他又会如何生存呢。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17岁那年,父亲死了,对外说法是醉酒引发的脑血管崩裂猝死。而真正的原因是,父亲死在了他学生的一床一上。父亲死后,母亲和我并没有特别的悲伤,我们俩反而不约而同的从内心深处松了一口气,母亲看着我,说道:“回家过吧。”我顺从的跟着母亲回了家。
此后母亲花了一笔钱,送我上了一所民办的大学,混出了个大专文凭。在母亲的帮助下,我进了一家外企做文员。我的未来的道路母亲已经给规划好了,对于我这个养女,她起码尽到了心,供我上了大学,给我找了份体面的工作,也许从我上班那天起,她对我的义务已经完全尽到了。
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很少有一交一流。只是早上和晚上短暂的碰面,大家寒暄两句,不像是母女,反倒像一对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工作中的我,沉默寡言,只是尽心完成上司一交一代给我的任务,和周围的同事一点一交一集也没有,我不想和任何人在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情感,因为我已经死了,心早已经死了。不知为何,我的这种淡然的处事方式,竟然得到了单位主管的欣赏。他是一个海归的博士,未婚,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感情。但是我现在已经对任何人产生不了一爱一恋了。我怕,因为和我呆在一起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前些日子,我无意中得知,我的前任男友,因为斗殴被判了刑,被判了10年监禁。
我怀疑这也是红衣女子报复我的一种手段,我也许是厄运的一宠一儿,和我有关联的人都会遭受到厄运的青睐。
我的若即若离,更加激发了主管对我的一爱一怜,他对我的一爱一意引发了一直暗恋他女同事小丽的不满,小丽比我早来单位3个月,但却处处以老员工自处,她一直暗恋着主管,但主管却不喜欢她,反而喜欢我这个刚来不久的新人,不知道怎的小丽竟然知道了我在学校的那些历史,于是她肆无忌惮的在单位到处宣扬着我当年在学校是如何的放一荡,如何恶劣。在小丽的散播谣言下,周遭平日对我还算客气的同事们都在暗地里对我指指点点的。小丽感觉自己一奸一计得逞了,天天在我周围转,什么听说你上学的时候每个月都换男朋友;听说你堕胎次数多的,连医生都认识你;什么听说你不是你父母的亲生女儿;你是福利院抱养的。我对她所说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慨,因为她所说的差不多都是真的,而这些对我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一丁点的伤害。不过有个人每天在你耳边重复这些话语,我也十分厌恶。终于有一天,我走到她的面前,把双手紧紧的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你知道的很多,但是你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和我走的太近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当时我清晰的感受到从她抖动的双肩所散发出来的那些紧张的气息。
1个月后,小丽死了,当时我也在场。那日周末单位组织一起去郊外爬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小丽当时就被砸到在地,而我就在她的身边不足1米处,我知道那块石头本来是砸向我的,因为那天,我又看到了“她”!
W:这就是我和她的渊源,你满意了吧!
L:通过我对你刚才所说,进行了初步的综合分析,我得出一个结论,你是由于小时候受到压迫而导致心灵受损伤,导致行为和思想上出现异常现象。那个红衣女人就是你自己为了自保而幻想出来的一个女人,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就是那个红衣女人,红衣女人对你周围人的迫害,其实就是你在借她的手进行报复。你确实是得病了,我认为你应该立即住院并马上进行深度治疗。
W:你真的认为红衣女人是我编造的人吗?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从不骗人,这个女人是真的,她不是我,我周围的人也都不是我伤害。她是存在着的,我每日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清晰感知到她就在我的身边,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实情。
30分钟后,W静静的躺在病一床一上,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管械。
L:您说的对,她早已经神经分裂了,那些人都是她杀害的,不过由于她是一精一神病人,从法律上不好判刑,只能终身监禁在我们这里。
F:嗯,我从见她资料的那天,我就知道,她是个病人,确切点说她是一个很值得我们医疗界探索研究的特例。我追踪这个项目已经很多年了,现在终于到了收官的时候了,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知心人,一个可以让我实现梦想的那个人。
L:您说的对,方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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