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红靴的女孩
我刚到成都那会儿没地方住,就托公司的秘书陈然帮我租一间房子,我说位置我倒不挑剔,安静一点就行,房租嘛就控制在一千元左右吧!
小丫头回头向我妩媚地一笑,我感觉她的口红红得有些特别怪异!
一个星期后,我出差回来。 鬼故事
我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时候我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人或是什么东西。
小时侯我外公就一直说我有天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一妈一怕我害怕就不要我外公继续的讲下去,但我一妈一一直都比较注意,她经常给我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就是你看到了什么也别说,他们都会怕你的!但是一般都不要我走夜路或者是单独去陌生的地方,要不的话她都亲自陪着我,而且我一妈一嘴巴里经常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我就常常的笑话他们,但他们都不置可否。
我打开门后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落地窗帘似乎在微微的飘动。没有风,我的房间里有些闷!
公司的另一个秘书张洁给我倒了一杯茶过来。
我正在看桌子上的一张留言条。
—柳总:
房子已经找好了,在俯河西路133号红杏小区7单元。月租800元,水电费全免,有时间你去看看吧!
后面是落款和一个电话号码!
我拿起电话正要拨号,突然秘书张洁大叫一声!
“砰我的花瓷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外面办公的同事们几乎同时都跑了进来。
怎么了?我也一下站起来问。
只见张洁傻子一般张着嘴,脸上神情恐怖,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的背后。
一双红色的女人的脚在窗帘下露了出来!
啊!大家都叫了起来,我回转身用手扒一开窗帘,原来是一双女人穿的红色高统靴!
这个陈然,怎么把高筒靴忘在这里了,吓大家一跳!
下班的时候我开车过去看了一下,房子我非常的满意,是一套别墅,而且是小区靠近河边的别墅。
风拂拂,柳依依,夕一陽一无限美,喜欢近黄昏!
由于没有见着业主,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照着陈然留给我的号码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半天没有人接。
在我刚要放下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你回来了!一个女人有些惊喜的声音说。
“喂!你好!我是柳一浪一,请问您是房东吗?
“喂!喂!请问我今天就搬过来住行吗?
“喂!喂!
电话那边毫无声息,好象就一直没有接通过一样。
我看到旁边的张洁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我身后的红统靴还在。
但我依然有一个奇怪的感觉,电话那边好象有什么!
陈然请假三天过了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回来续假,公司其他员工打了她的电话,说是一直关机!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搬的,中午的时候张洁和办公室主任老黄还有驾驶员陈恒发已经帮我买好一床一上用品和洗漱用具。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也早就打扫了房间。
我只是把自己和一些书什么的搬过去就行了。
我在搬进去住之前见了一下物业管理的王先生,王先生说这个别墅的房东在深圳,一年前女主人在这里住,后来女主人也去深圳了没有回来,这个房子就一直是空着的。
还说女主人很漂亮,有一只小黑猫。
那只小黑猫也被带去了,王先生补充着说。
我在心里给这个别墅起了一个名字叫——客柳居。
房子右边靠近小河的地方有一块不小的草地,草地边栽着很多柳树,愈近小河的地方柳树更密集,风吹过来的时候,杨柳飘飘,象一只只手在抚一摩着你的脸。我觉得很舒服,但张洁和小陈说有点冷,我注意到张洁老是回头在看什么。但后面什么也没有,除了杨柳。
房间里打扫得很干净。
干净得几乎让人难以置信。 鬼故事大全
老王说主人一交一代过了,要求我住楼下,没事别去楼上,楼上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走。
送走了小陈老黄他们,我决定先洗个澡。说实话我对这里非常的满意,就是再多几百块我都没有话说,房间里什么都有,简直太方便了,就象是主人刚刚搬走一样或者说就好象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家一样。
我哼着歌儿走进了洗手间。
木质优良的楼梯间在晚霞的映衬下发着幽幽的光泽!
小楼只有两层,木质优良的楼梯在厅侧婉转而上,显得深邃幽远。张洁下午上去走了一下,羡慕得不得了。
咚!咚!咚!
声音清脆而绵长。
我打开了水龙头,一试水一温一刚刚好。好的就象有人刚刚用过一般,我没有多想就舒服的洗起澡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好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
我以为自 己听错了,当声音又一次响起的时候我关了水龙头,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又注意听了一下,但没有听到什么。
但是我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哼着小曲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我一边用干一毛一巾檫着头发,无意中看了一眼楼梯间。
啊!
一只猫!一只黑猫站在楼梯间转弯处,它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就在我啊的一声惊叫一声中,那只一毛一色纯亮的黑猫悠忽地不见了。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揉一了一下眼睛,楼梯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窗外起风了,柳条儿随风飘拂着。
这一一夜我睡得很香很沉很舒服。
第二天早上阿发来接我的时候我刚刚起一床一,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恒发笑着说:
“柳总你昨天晚上还去酒吧了吗?
“没有啊!我很奇怪他这样问我。
“那你再去一下洗手间吧!他笑着说。
我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进了洗手间。
我在镜子前左右照了一下,没什么异样呀,就在我一回头的时候,哎呀!
我发现我的左边脖子上似乎有一个浅浅的红一唇印!
一时间我很是疑惑!虽说上个礼拜公司的同事和领导是有给我接风喝酒,但好象我没有和哪个女孩子有亲密接触呀?再说我才来不久,前几天我去出差到分公司,也没有什么艳一遇呀?是不是什么时候喝醉了留下的呢?但我昨天不是洗澡过了吗?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用一点水洗掉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无意地回了一下头。
我好象感觉到楼梯间上有一对亮晶晶的眼睛。
我摆了一下头,但什么也没有了。
我回到办公室把陈然的红色高统靴拿过去放在门后面,张洁胆子很小,我看见她老是望我的身后。
又过了两天陈然依旧没有来上班。陈然是公司配给我的秘书,我找张洁要了她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小丫头是不是病了?我还要顺便谢谢她帮我租的房子罗!
手机通了,但奇怪的是一直没有人接! 鬼故事网
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在我心里蔓延—那边有什么东西的。
一个星期过去了,陈然依然没有来上班。
我每天上班下班也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客柳居让我越发的满意,但是,当夜晚十二点快要来临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哪里看着我。虽然我并不是很恐惧,但我总是感觉心里面堵得慌。
我决定查问一下陈然的档案。
办公室主任老黄说陈然是三个月前在招聘会上选中的,档案上写着毕业于华西**大学文秘专业,我打开她的毕业证一看,当时就傻了眼!
照片上的长发女生倒是和陈然一模一样。
只是名字却成了——萧红雨我把人事经理和办公室主任老黄叫过来指着毕业证问他们怎么回事?
人事部经理和老黄两个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毕业证然后说没错呀没错呀这上面不是写作是陈然呀?毕业于华西**大学,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我们公司有好几个呀,没有问题的。
我吓了一跳。
名字栏上不是写着“萧红雨吗?难道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了?要不就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了吗?
我不便挑明,悄悄一揉一了一下眼睛。
还是萧红雨!而且字写得很好,特别是那个“萧字,草字头的上面写成两点,和我的一习一惯一样。
那个在他们都看起来叫陈然而我看起来叫萧红雨的女生好象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眼神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幽怨和哀愁!
我浑身开始长鸡皮疙瘩!
我挥手叫他们出去后,故意把毕业证丢在沙发旁边。然后我打内线叫张洁给我送一杯咖啡进来。在张洁快要出门的时候我说谁把毕业证掉了?
“是陈然的!张洁拣起来看了几眼又说:
“陈秘书好多天都没有来了,也不打电话来续假说明一下,主任都很生气了!
天啦!现在可不是生气的问题。
我不动声色地叫张洁把陈然的毕业证放到我的桌子上并叫她出去时帮我关好门,然后就拨通了远在w市外公的电话。
“臭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外公苍老但依旧硬朗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强大和一温一暖。我外公和我老一妈一一直都喊我—臭小子!但我很奇怪他怎么一开口就这样问我。
我拿着电话转身拉开落地窗帘,街道对面人来人往和往日没有两样,我边拉窗帘边说没……没有……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我一下怔住了,那街对面的人流中有一个和陈然差不多身材的女人一闪而过,似乎就穿着红色的高统靴,走过去的瞬间好象还回头望了一眼!
“喂!喂!外公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外公象千里眼一样问。
我想了一下决定不和他说,但外公最后却没头没脑地说你小子没事的,别人的事情你能帮就帮一把吧!
该来的终究要来的。 鬼故事
不该看到的也已经看到。
我起身检查了一下门后面,果然,那双红色的高筒靴已经不见了。
也许那天张洁们看到的红色高筒靴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根本就现在也存在,只是在于能不能或该不该看到而已。
我打了一个电话去华西**大学。校方管档案的老师说**届文秘专业的没有叫陈然的,倒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叫萧红雨的!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去电信公司查陈然的手机号。电信公司的人说机主叫萧红雨,半年前就已经停机了,此后一直未发生费用,近几个月吗?近几个月也没有用过,若是开通的话电脑会显示费用的。
我拨了一下萧红雨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陈然的号码,通的但一直没有人接。
我感觉到脚底下升起一股凉气!
但奇怪的是,那只猫没有再出现,连咚咚咚的声音也没有了。我使劲地咬了一下舌头,没有做梦。
我感觉到恐怖越来越近了。
我随便找一个借口去物业管理处看了看。
果然,萧红雨就是我的房东女主人!
看来这个漂亮的叫做萧红雨的年轻女主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我把外公给我的一直系在我脖子上的红丝线取了下来。我感觉到萧红雨不会害我,她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夜色悄悄的弥漫过来……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机也没有开灯,惨白的月亮光光从宽大的落地窗上照进来,衣架和壁灯的一陰一影被拉得长长的,柳树飘动的枝条象是无数的手在轻晃动……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楼梯间。
那楼梯间显得有些幽暗,似乎有一些光影在浮动。
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屋子里只有我沉重的呼吸。
我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黑暗之中,就象快要入定的僧人。
突然,一个一毛一茸一茸的东西握住了我的手,我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颤一抖着说萧……萧……萧红雨……你……出来吧!
没有人声没有动静。空气在那一瞬间似乎已经凝固。
我慢慢的转过头来,一只小黑猫伏一在我的手背上。它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谢谢你!萧红雨,给这只猫来陪我我听见自己在说。
咚!
咚!
咚!
声音一下一下非常的清晰,整个楼梯间似乎在颤一动。
一只脚!又一只脚,慢慢地跨下楼梯,每一步都发出咚的清脆的声音,悠远而绵长,咚,咚,咚……脚步停止在楼梯间的拐弯处……隐隐约约看出穿着黑色的皮鞋和质地很好的曳地长裙,那个黑影就在楼梯间的拐角处,只看得见小腿以下的长裙覆盖的部分。
“萧红雨!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听到一个声音说。
“你说你会回来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说。
“我每天都在这楼梯上等你,我每天都在这楼梯上等你……
“我在这里等你汽车的声音,然后再去给你开门。
萧红雨的声音好象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你说你在深圳是做生意去了,你说你只一爱一我一个人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滚一边去,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再闹我杀了你!那个恶狠狠的声音说。
“你杀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渐渐的微弱下去,再接下来是殷殷的哭声。
咚咚咚!咚咚咚!
司机小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过来,天已经很亮了!
三个月后,深圳某地产商被指控犯重婚罪和谋杀罪送上了法庭,就在报纸出来那前几天我搬出了红杏小区。
这一回,是张洁给我找的房子,我给张洁开了一句玩笑,我看到张洁的嘴唇白得吓人!
04.12月17日草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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