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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眼,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打开头的灯光。内心剧烈的跳动,摸了摸额头,满是汗水。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按捺住心脏的跳动,拿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将肺里的烟徐徐吐出。

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打开手机,凌晨一点十五分,看着时间,我苦涩的叹了一口气,自从那件事之后,半夜被噩梦惊醒已经持续五天了。

我叫刘华,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今年28岁,是一家工程公司的监理。在上个月,刚刚被提升为总代,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公司在上个月承接了一个工程,工程的地点在焦作的一个偏远山村,离着市里有大概二十多公里。因我刚刚提升为总代,正想大干一场,也不管山村条件多么的差,直接带着公司的资料员张莹,坐着公司的车直奔地点。

张莹,公司的资料员,未婚,没有对象。长的很清纯,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是单身,目前正在追求她,算是有点成果了,呵呵。

到达目的地,一下车,我不禁眉头一皱,果然,这里的条件是有点差劲。没有路灯,没有娱乐的地方。这都不说了,住宿的条件是工人随便搭起的铁皮屋子。走进铁皮屋,屋里摆设十分简单,就一张和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台电脑,没有安插网线,这里没法走网线,太偏僻了。

我走出铁皮屋,打量着山村,山村三面环山,将这个只有百十户的小山村紧紧包围。高大的山峰将光挡住了一大半,所以哪怕是白天,山村也显得幽暗深邃。

看向光照射不到的深幽地方,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关注着我一样,只觉得背后发凉,内心浮现出一股恐惧。

一只手轻飘飘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角余光看到这只手皮肤惨白,指甲上一片血红。

顿时令我头皮发麻,猛地打掉肩膀上的手,一回头,看到的是张莹莫名其妙的神情。

“华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尴尬一笑,看了一眼张莹的手,白皙嫩滑,红色的指甲油涂在指甲上。要是平时,我肯定会一把抓住。

也许我大惊小怪了吧,摇了摇头,我冲着张莹微微一笑:“没事,刚才看风景入迷了。

张莹哦了一声,告诉我,现在时间是四点多,要我和她去边上的工地转转。

不用两分钟,就走到工地上。十几个工人在技术员的带领下,正在满头大汗的干着。看着刚刚打好的地基,我心里一阵吐槽。

也不知道哪个公司这么傻蛋,想要在这偏僻山村修建一处度假庄园。虽然这山村确实空气清新,环境幽静,可我看不出有什么开发的价值。

看到我俩来了,技术员随口对着工人吩咐几句,走了过来。

技术员小赵,是乙方施工队的。以前和他打过几次道,光开朗,是个可以往的朋友。

“呦,华哥,带着嫂子来视察工作了?

张莹的脸腾的就红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我笑骂一声:“滚蛋!看着张莹通红的脸庞,内心一阵舒爽。

闲话不多说,在小赵的带领下,我和张莹开始视察工地现场的设施,和施工安全等。

等视察完工地,天已经暗了下来。到了吃饭的时候,工地的做饭师傅已经做好了饭菜。可工地的伙食怎么样,我想在工地待过的都清楚。

小赵一路小跑,到村中唯一的一家小卖铺,买了一些零食,熟食,还有一瓶二锅头和一瓶饮料。

我们三个人,坐在小赵的屋子,打开食物的包装,给我到了一杯酒,他自己也倒上,就开始吃喝起来。

等一瓶二锅头喝的快见底了,小赵不说话了,神神秘秘的看着我。

看的我莫名其妙,一巴掌打在小赵的头上:“干嘛呢你,看的我心里发

小赵嘿嘿一笑,然后坐直身子,压低着声音说道:“华哥,不瞒告诉你,这施工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和张莹对望一眼,我皱着眉头:“小赵,有话就直说,怎么个不好了?

小赵点上一根烟,了几口,才告诉我为什么工地的地方哪里不好了。

原来,施工的地方,正是以前山村祖祖辈辈埋葬先人的地方,也就是坟地。要知道,虽然国家大力提倡火化很长时间了,可在偏远的地方,村民还是按照土葬的方法。

本来,当甲方购买这一块坟地的时候,上到村长下到村民,没有一个人同意。说自从几百年前落户到这里,这里埋葬着很多先人,就是前几个月,才刚埋进去一个人。最后经过甲方口干舌燥的劝解,甚至亲自联系到一家公墓,将骨火化后放到公墓里。赔偿了一大笔钱,这才将这块地买了下来。

小赵压低着嗓子:“华哥,我们这铁皮屋子的下面,就是一处坟地,当时迁坟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这里埋葬的是最近死的一个人,挖开坟墓的时候,一股恶臭差点没将我熏死。

说到这里,小赵将身子前倾:“还有,听村民说,这个人是个女的,20多岁,死因是得病死的。这个女孩是这里一个村民的未婚妻,死的时候据说心里不甘没嫁出去就要香消玉损,央求家人给自己穿上了婚纱。村里老人说,像这样的死人,最是不甘,可能会冤魂不散寻找未婚男人,然后拉着一起下间。

说到下间三个字,小赵猛地抬头,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我。

我心里一惊,头皮发麻。慌乱之下,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二锅头打翻在地。

酒瓶的碎裂声让张莹惊叫一声,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抓的我生疼。

“哈哈哈哈,看你那惊吓的样子,笑死我了。

看到小赵笑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进而恼羞成怒,抬起手,狠狠的拍在了小赵的脑袋上。

“你丫的找死不成,小心哥以后给你小鞋穿。

张莹也对小赵白了一眼,不满小赵刚才的吓人举动。

小赵捂着脑袋连连求饶,并发誓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闹腾,我也没心思继续喝酒吃东西了。和张莹、小赵说了声,暂时就这么散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十点多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将张莹送到我的隔壁铁屋子,轻轻拉了一下张莹的手,张莹羞涩的低下头。轻轻的拥抱了下张莹:“莹莹,早点睡吧,有什么事记得喊我,我就在隔壁。

将张莹送到屋子,我就走了出来。因为山村实在是太偏僻了,这才十点多,村子已经漆黑一片,伸手看不见五指。看向村子里,一片漆黑,摇了摇头,这山村够偏僻,才十点多所有人睡了,没一个娱乐的地方。

回到我的屋子,脱了衣服躺在上,睡不着,脑中回忆起吃饭时候小赵讲的事情。

心里不知为何一阵的发,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屋子中的空地。整齐平整的空地,让我心里轻松起来。同时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去村民家中借宿得了,睡在坟地上,真是晦气。

此时我的脑中又想起小赵说的关于那个女的事,未婚男士?虽然我也是未婚,可我现在不是正在追张莹了么,再说我之前有过对象,早不是处男了,应该不会找我吧?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笑了起来,真是,好歹自己生长在红旗下,新中国的红领巾。作为一个无神论者,竟然被小赵说的话弄的疑神疑鬼,不得不感叹自己学到的科学知识都扔到狗身上了。

想着想着,我只觉得眼皮发沉,顶不住了,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呼哧,呼哧。忽然发现我正在夺命狂奔,跑的满头大汗。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狂喊停下,停下!

可双根本就停不下来,自动的跑的飞快。好像后面被什么追一样,我心里十分害怕,看看四周,漆黑一片,眼前根本看不见任和东西。

嗯?不对,后面是什么?偏过头,一看,我整个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只见一只手,惨白惨白的手,手上涂着血红色的指甲油,成爪形正要扒住我的肩膀。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闭上眼睛,惊慌的发出一声惊叫。

突然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我猛地睁开眼,原来做了一个噩梦。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听见外面一个惊慌的声音:“华哥,快开门,快开门!

这不是张莹的声音么?听声音怎么这么的惊慌,我赶忙下,也顾不得穿衣服,连忙走到门前,打开门。

刚打开门,就见张莹猛地扑进我的怀里。浑身发抖的紧紧抱住我,嘴里呜咽着。

我轻轻的拍打着张莹的后背,嘴里连连安慰:“莹莹,怎么了?不用怕,我就在这。

怀里的张莹呜咽着:“华哥,我正在睡觉,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肩膀,是一只惨白的手,我连忙打掉,就直接来你这了。

听完,我心里一惊。惨白的手?难道是我做梦的那个?

我连忙问道:“是不是手指甲上涂的是血红色的指甲油?

随后,就发现张莹的身子也不抖了:“是啊,华哥,你看,就是我涂的这种指甲油。幽幽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我身子一紧,慢慢的低下头,我甚至能听到我的脖子发出“嘎吱、嘎吱骨头摩擦的声音。

怀里张莹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本来飘逸的长发此时变得干枯,没有亮泽,从前额垂下,将整个脸孔遮盖住。

我没有看清脸孔,却看到了一双眼睛。

天呐!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眼睛里全是眼白,没有黑眼珠。眼睛里只有惨白一片,没有任和其他的颜色。惨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我。

然后,就见眼前的女子松开抱住我的手,慢慢的抬到我的眼前。血红色的指甲就这么的放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没有一丝体的热气。

我整个身子都坚硬了,是的,我怕了,我真的是害怕了。任凭冰冷刺骨的手抚我的脸庞,抚摸的地方,就觉得也变得冰冷刺骨,没有一丝的知觉。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随着铃声的响起,我身上好像恢复了知觉,有了行动力。

猛地一下将怀里的女人推开,连滚带爬的退到边。

就见被推开的女子身子佝偻的站着,然后一声一声诡异的笑声发出,猛地抬起那双只有惨白眼白的眼睛盯着我。

“啊!!

猛地坐起身,我大口大口的呼气。看向边,手机正在响着。原来自己竟然点背的做了两个噩梦。

拿起电话,一看是张莹的来电。我犹豫了一下,打开接听的按钮。

“喂,华哥,我,我害怕,你能来陪陪我么?手机里传出张莹弱弱的声音。

害怕?也对,这屋子和工地之前可都是坟地,张莹害怕是正常的,这不,我都做了噩梦了。

我回道:“别怕,我这就起来去你那。说完,挂断电话,起来穿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上湿漉的,看来这不是个好兆头,这才进工地一天,就做了两个噩梦。

穿好衣服,打开门,打开手机上的灯光,走到张莹的屋子前,敲了敲门。

几乎刚放下敲门的手指,门就打开了。

印入眼帘的是张莹那张有点惨白的脸,心里不由的一阵怜。伸手抓住张莹的手,柔说道:“别怕,我这不是来了么,走,先进屋说。

进到屋子里,抬头看了看屋顶吊着的黄色灯泡,我心里一阵埋怨,又不是说资金不足,你说弄个大瓦的灯泡不行?这昏黄的灯光,顶多只有十来瓦。

我和张莹坐在上,看到张莹还是拘束不安,忙将张莹揽在怀里。我看到张莹的脸腮变红了,突然心里有个恶趣味,将头低下,在张莹的耳边轻轻的呼出一口热气。

张莹的头低的更厉害了,往我怀里钻的更紧了,我心里一乐,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可一想到这里是坟地,而且这种铁皮屋子隔声不好,就没任和想法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吧。

这么想着,我就抱着张莹,合着衣服躺在上,闭上眼睛……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窗外响起,我睁开眼睛,天亮了,这是我在工地的第二天。

我低头,看到张莹紧闭着眼睛,但是眼睛上的睫动了一下,我嘿嘿一笑,在张莹的脸庞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张莹脸腮红了,我哈哈一笑,轻轻拍了一下张莹:“起了,我们,嗯,我们去吃早点。

听到我故意在我们俩字停顿一下,她的脸更红了,可极了,不自觉的摸了一下,滚烫滚烫的,呵呵,这妮子。

我们收拾好,打开门,就看到小赵那猥琐的笑容,笑容的意味是个人都明白,对着我举着大拇指。

我脸一黑,没好气的对他说道:“行了你,赶紧带我们吃饭去。

小赵嘿嘿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在前面领路,带着我们去吃工地上做好的早餐。

忙碌的一天开始了,工程毕竟是刚刚打好地基,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帮着张莹整理收集资料。

等彻底忙完,天已经暗了下来,和张莹吃过饭,想着趁着天还没黑,去村子里的小卖铺买盒烟,顺便和张莹在村子里转转。

工地就在山村旁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所以没走多远,就走到了村口。

走到村口的时候,发现村口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位老太太。

老太太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粗布长裙,手中握着一根拐杖,看其年纪,应该有七八十岁了。

我也没多想其他的,和张莹从老太太的身边走过。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老太太喊住了我。

“小伙子,你最近小心点,在村子里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嘶哑的声音听着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眉头一皱,转过头。

老太太用那浑浊的眼睛看着我,见我回头,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小伙子,在这里没事的话赶紧走吧,离开这里。

老太太说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我确信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又没做什么坏事,这里又没人和我结仇,怎么突然就碰见一个老太太让我走?

我满是疑惑的问道:“老太太,为什么让我离开这里?我对于老人还是很尊敬的,尤其这位老太太都七八十了,更需要我们小辈的尊敬。

老太太见我问她,就低下头,手里拄着的拐杖轻轻的敲了敲地:“小伙子,前不久死的那个女子,心里有很大的怨恨不甘,要找人一起下去陪她。我们村子里都是结过婚的,没结过婚的都去外地打工了,小伙子,赶紧走吧。

我离开这里?这是不可能的,这可是我被提拔为总代的第一个工程,我怎么能走呢?就因为一个死人,就离开?天方夜谭。

不过,毕竟是一位老人,我也不不好和她辩驳。微微一笑:“知道了,老太太,做完这个工程我自然就离开了,老人家,您慢慢的坐着,我走了。

老太太看我不信,叹息一声,也不在说话了。

我带着张莹离开,回想着老太太对我说的话,虽然不相信,可心里终究是有点不舒服,如果老太太里面中说死去的女子找未婚男士下去陪她的话是真的,左想右想,好像村里就我自己是未婚男士,别看小赵比我还小,可人家已经结了婚了。

摇摇头,将这些让人慎得慌的话抛到脑后。但是,我心里还是留下了一丝的影。

走进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小卖铺,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和市里的小超市甚至是小卖铺都没法比。我选了半天,只好随便拿了几瓶饮料和一盒烟,就准备和张莹回到工地里。

就在走出小卖铺,不知怎么的,就好像一股未知的力量督促着我一样,我回过头,问向老板:“老板,不好意思,请问穿着婚纱死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老板诧异的看着我,想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我。

王思琪,就是死去女子的名字。我嘴里念了这个名字,从名字字面上的意思来看,就能大致猜出这个女子,是个柔恬静的女孩。可惜了,我暗叹一声。

回到工地,天已经暗了下来,招呼来小赵一起吃了晚饭,照例喝了点酒,因为明天还有事要做,所以没喝多少,就将小赵撵了出去,在小赵嘿嘿猥琐的笑声中,将门关的死死的。

夜无话,睁开眼睛,这是我来到工地的第三天。

照旧和昨天一样,开始忙碌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我坐在自己屋子里,开着电脑,查看工地的一些资料。

忽然,听到窗外工地有人大喊:“塌方了,塌方了,有人被埋在里面了!

我一听,心里一紧。塌方,还埋进人了?顾不上手上的工作,连忙打开门,跑着直奔工地去。

刚到工地,就见到好几个工人拿着一些工具在挖沙土。我一眼看到小赵在塌方的边上着急的上蹦下跳。

我连忙走到小赵身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小赵,你是怎么搞的?你这个技术员是怎么当的?我现在不听你解释,最重要的就是将人挖出来,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等事情处理完了,我饶不了你。

刚骂完,就看到工人挖的沙土中,露出了一只手。我心里一喜,还好还好,估计马上就可以救出人来了。这种塌方埋进人的情况下,越早将人救出来,人就能没多大事。

我也连忙上前帮忙,抓住被挖出来的一只手,和身边的工人一起进行救援。

心里正欢喜人就能马上救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抓住的那只手,好像突然变得冰冷异常,这股冰冷是那么的熟悉。

我低头看了一眼,工人的粗糙大手不见了,我抓住的,是一只惨白细腻女子的手。而且,手指的指甲上,一片血红。

我慌了,正想松开手,却发现那只手,反过来将我的手抓的死死的。我怎么不出来,我恐惧万分,惊慌失措,死命的大力摇动着。

越摇动,那只惨白的细腻女子手抓的越紧,那血红一片的指甲甚至嵌进我的肉里。

我满头大汗,只觉得抓住我的那只手,变得越来越冰冷刺骨,那股冰冷,甚至一点点往上移动,这股冰冷,移动到哪里,我哪里就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这股冰冷已经移动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莫名的感觉到,绝对不能让冰冷移动到我的心脏,不然说不定会出现可怕的后果。

恐惧了,心脏剧烈的跳动,整个人好像快要沉浸深水当中,眼前一片漆黑、黑暗。就在我感到自己快死了,那股死亡的气息的我越来越近。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张莹的天籁之音:“华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睁开眼睛,发现张莹和小赵都在关切的看着我。

没事了?我看看四周,工人已经散去了,我身边就剩下张莹和小赵两个人。

“对了,人救出来了么?送到医院了么?话一出口,就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嘶哑,虚弱。

“华哥,人已经送到救护车了,然后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坐着,发现你闭着眼睛,满头大汗,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小赵回答我。

我沉默着,这怎么说?难道说我大白天的遇到了诡异的事?

张莹见我不说话,担心的抓住我的手。

心里一惊,刚才的诡异令我感觉十分真实,低头看着抓住我的手,同样的白,同样的指甲一片红色。

下意识的,慌忙猛地将手甩开。甩开后才发现这只手不是那只恐怖的手,是张莹的手。

抬头看到张莹那错愕的神情,心里一紧,忙将张莹的手抓住,赶忙解释:“莹莹,刚才我是着魔了,别在意。

定了定神,在小赵张莹的搀扶下站起身。然后问救人的情况。

结果比较喜人,因为发现的比较早,人虽然昏迷着,但是据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放心了,做工程的,最怕的就是出事,而出事,最怕的就是出现人命。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赵:“看看你做的好事,回去,到屋子里好好的和我说怎么回事。

哭丧着脸的小赵跟在我的身后,我暗叹一声,工程才刚刚开始,就发生了这种事。不止小赵倒霉,我也会倒霉。这肯定是需要追究责任的,唉,我才刚刚当上总代,就出了这事。

猛地想起昨天那老太太对我说的话,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摇摇头,将这可笑的想法扔掉。

回到屋子,小赵开始告诉我塌方的事情。

本来工程没什么事,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都严格的按照施工安全措施施工,据在场的工人说,那个人本来是站在地基上面,突然告诉身边的人,说看到地基的坑里有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裙纱,蹲在坑角。

工人都是农村来的,十分善良老实。这人就连忙跳下去,想劝女子有什么事先上来再说。等那人跳下去,就出现了塌方现象。但是小赵问了在场的工人,除了那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到地基里有什么穿着白色裙纱的女子。

我眉头一皱,这就有点诡异了。也许这人和我一样,都是着魔了。至于这人遇鬼,我是不信的,哪有鬼大白天的出现?要知道,从小耳熏目染,包括看了那么多的电视电影,鬼绝对不可能在大白天出现的。当然,有没有鬼还在两可之间。反正我是不相信有什么鬼的,不然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对着小赵,我没好气道:“行了,别说这么多了,我先将事情上报,然后等着公司去处理吧。至于你们乙方,以后更要严格按照安全措施施工,绝对不能再出事了,不然,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摆了摆手,懒得理小赵的唯唯诺诺,随后拿出手机,给公司,甲方和乙方的人打了电话。三方表示马上就会派出人前来工地,就此事来看看怎么解决。

打完电话,我让小赵去村子里买一些熟食,在买几只村民养的鸡鸭鹅蛋和蔬菜等,让工地做饭的师傅做一桌菜。

等三方的人来到,已经到了下午五六点了,大家一面吃饭,一面就此事进行解决方案。吃过饭,方案已经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先派人二十四小时在医院看护着,钱什么的不用担心,乙方全包。由乙方的人通知家属,来回路费报销,至于其他的,等家属来了在协商赔偿问题。

然后,就是工地以后严格按照安全措施,工人上工的时候,不要私自做一些安全措施以外的事。至于说那人看到的什么女子,众人都是不信的,最多的可能,就是那一瞬间着魔了。

处理完之后,众人坐上车都赶了回去,带上出事人的老乡,先去医院去看望出事人。

等他们走后,我和小赵讨论明天开始后的安全措施,施工安全制度。

讨论完之后,天已经漆黑一片,看着时间不早了,将小赵撵走,在张莹低下通红的脸后,抱住张莹,轻轻的吻了下,然后躺在上准备睡觉。

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这是我来到工地的第四天了。因为昨天的出事,今天我准备一天的时间都在工地看着。

,洗漱好,看张莹了一下,发现她已经醒来了,不知为何,发觉张莹脸上满是幸福的神情,两只眼睛柔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走到边,弯下子,轻吻了张莹的脸庞。

“小懒猫,还不起

张莹突然伸手将我的脖子抱住,将我的脸庞贴在她的脸庞上。

“华哥,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穿着白色的婚纱,你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我们结婚了,拍了一张大大的结婚照,结婚照上有着你和我的名字。

幸福,是的,我现在突然感到幸福。幸运自己能碰到张莹这样柔的女孩,幸运自己能够得到张莹的情。

我吻了张莹白嫩的脸庞,柔说道:“傻瓜,未来不久我们就会有结婚照了,你今天没多少事,在上再躺一会吧,我先去工地了。

张莹听话的嗯了一声,我笑了笑。

就在我开门的时候,张莹忽的叫住了我。“华哥,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陪我?

我不禁噗哧一笑:“你这个小傻瓜,你去哪,我就去哪。

工地上,我带着安全帽,在小赵的陪同下,沿着工地开始进行检查和防护。

时间来到了中午,和工人一起下班,我和小赵来到张莹的屋子。

推开门,我却发现张莹不在屋子里。去哪里了?我拿出手机,给张莹打电话,铃声在屋子里响起,看来她出去没带上手机。

她能去哪里了呢?这里她也不熟悉,她平常不是在工地,就是在屋子里整理资料。

小赵则毫不在意,对我说,也许是去厕所了,或者去村子里买什么东西了,我们先去吃饭,给张莹带一份过来就是了。

我也没多想,就和小赵吃饭去了。吃过饭,我带着一份饭菜走进屋子,却发现屋子里照样没有人。这下我就有点急了,连忙喊上小赵,工地她肯定这时候不会去的,估计是在村子里。

我和小赵紧走慢走,小赵还嘲笑我,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消失,也许有什么事了,没必要这么着急。

懒的理他,我和小赵快速走到村里,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吃过饭,一些人出来做饭后的散步。

我先到了小卖铺,问了老板,老板说没有看到来买东西。我赶忙拉着小赵,将饭后散步的人一个一个的问起来,结果就是没有一个人看到过。

这下我是真的急了,小赵也开始担心起来。于是我们挨门挨户,一家一家的去问。

山村不大,没有一个小时,就将这百十户住户问完了。

我是真急了,村里没有,工地上我也打电话询问了,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按照她的格,她不会自己跑到市里的,就算回市里,也会打个电话告诉我。

小赵这时候也不说话了,我能看得出来,他也着急了。

我忙让小赵回工地,让工人们帮忙四周转转找找。我这边继续在村子里在问问。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多钟了。还是一点信息都没有,周边包括村子里,甚至厕所我都找过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我惊慌起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找到小赵,告诉小赵,让小赵去村子里找村长,让村长帮忙组织村民进山去找,我也到工地将工人组织起来。现在除了山里,我想不到张莹会去哪里。

我先到工地,刚将工人全部召集起来。就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响起来,村长直接让村民村头集合。

十几分钟后,就见百十号村民跟着村长来到村口,加上工地几十号人,差不多两百人。

我握住村长的手,只是一个劲的说谢谢。

村长一摆手,然后就开始组织大伙,这里毕竟还是当地人熟环境。在村长的安排下,每隔二三十米一个人,然后进行拉网式的排查。

至于我,现在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任凭自己的身体跟着排查的人,身边有小赵陪着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伙已经走进了山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可是让我心急的是,张莹还是没有信息,在这过程中,我不止一次给公司还有张莹家人打了电话,都没有张莹的消息。

由于天黑,大伙有的拿着火把,有的拿着手电筒。在心急的同时,我是真心感谢这些淳朴的村民。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音讯。我此时已经万念俱灰,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机械的被小赵拉着向前走。

就在这时,前方几十米,有人大喊:“快来看,这里树上吊着个人。

消息,有消息了。瞬间,双眼无神的我变得激动起来。但我激动的时候,却没有听清这人的喊声中,有着一个吊字。

我正想跑过去,却因为身体长久的机械走动没有一丝的力气。小赵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走过去,他先去前面看看。

我不想答应,我想早点过去,将张莹紧紧的抱在怀里,向她诉说我对她我这一天的思念,可身子实在是没有力气。

小赵已经赶了过去,我正在快速的小跑,却听见小赵一声惊呼。

惊呼让我内心又出现了不安,我正想过去看,却被往回走的小赵给拦截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让我在往前走。

小赵的举动,让我十分的暴怒,狠狠一拳打在小赵脸上,可就是如此,小赵也抱住我,死死的抱紧我,不让我往前走。

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疯狂的对着小赵拳打脚踢,可小赵咬紧牙关,死活抱紧我不让我往前走一步。

此时,村民们全都聚集过来,和小赵一样的举动,排成一排,堵住我的去路。

火把燃烧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环境中响起。我懵了,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和小赵一样阻止我前去,我现在百分百确定,发现的那个人就是张莹。

我气喘吁吁的停下手,坐在地上,嘶哑着声音问小赵:“为什么阻止我?让我去看看,张莹需要我,我要抱住她。

可是小赵一句话不说,依旧死死的抱紧我。

我正要发怒,在这时,村长走了过来,对着我叹息一声。

“小赵,放开吧,这件事终究是要他去面对的,可怜可叹。

小赵迟疑的看了一眼村长,我也顾不得什么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的走过去。

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呆住了。

一株大树,离地几米高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子,随着山里的风来回摇摆。

我木讷的眼神往上看,一条刺眼的红绳,顺着女子的脖子,缠绕在这株大树的一根分叉上。

闭上眼睛,我内心在疯狂的祈祷,祈祷各路神明,希望这女子不是张莹。

慢慢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张莹那让我觉得馨幸福的脸庞,睁着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就这样的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那是曾经让我整个世界充满巨大意的微笑。

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神木讷的望着张莹。

村民此时在村长的招呼下,让人爬到树上,将那条刺眼的红绳子解开,将张莹的体放下来,抬到我的面前。

我轻轻的将张莹的体抱在怀里,此时的张莹睁着眼睛,嘴角微扬的样子,就和平时一样。我不敢置信,此时抱在怀里的就是一具体。

我低下头,吻在张莹的唇上,还是那么的软,泪水涌现出来,止不住的顺着脸庞往下滴落。

又有村民喊道:“快看,树上有字!

一个激灵,对,张莹肯定是留下了什么信息,她是被害的,肯定是被害的。我连忙将张莹的体轻轻放到地上,连滚带爬的到树前,将身边的人用力推开。

2016年6月26日。刘华、王思琪同生共死。

字的颜色是血红色,刺眼的血红让我的眼睛十分的疼痛。内心原来的不安转变为恐惧,好像一股冰冷刺骨蔓延到了我的肩膀,正在朝着我的胸膛前进。

村民都看到了这行血红的字,纷纷惊呼。

“王思琪?这不是前两个月死的那个丫头的名字么?怎么会?

“是啊,这不是那个丫头么?

“怪了,如果这女孩留下遗言,也不该写那丫头的名字啊?

“难道是琪琪那丫头没结婚就死,不甘心了,来找替身了?

“还有,你们看,这女孩身上还穿着婚纱啊!

最后两句话就像闪电一样,我猛地想起来,前两天在村口碰到的那个老太太,老太太警告我早点离开这里。

难道是这位老太太害死了张莹?可也不对,老太太都七老八十了,拄着一根拐杖,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杀害张莹了。

难道?难道老太太说的是真的?死去的王思琪不甘没结婚就死,找一个未婚男士拉着一起去间?

正在我乱想着,手上一紧。我低头一看,一只惨白的手紧紧的抓紧我的手。耳边幽幽传来张莹的声音:“华哥,你不是说我去哪,你就去哪么?那就和我一起去间吧。

我惊恐的将头一点一点的移动,看到躺在地上的张莹扬起了头,满头的秀发干枯异常,遮掩住整个脸庞,只露出我做恶梦的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

张莹的死,噩梦,老太太的警告,未婚男士,等等。无数字眼在我眼前流转,我大叫一声,就此失去了知觉。

慢慢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墙壁,空气中有着浓烈刺鼻的药味。

我这是在哪里?对了,张莹!

我猛地起身,想要起来,却被一双手给压了下去。

“华哥,你才醒过来,还是先躺着休息吧。

我一看,是小赵。只不过,此时小赵显得比较憔悴,听到他关心的华语。我摇了摇头,脑中已经回想起发生的事,内心一阵的痛苦。

“小赵,我不能躺,我要去看莹莹。

“华哥,她已经死了,死了。你接受现实吧。

死了?我瘫软在上,呵呵,死了。那个曾经让我幸福的女孩,死了。

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

巨大的痛苦塞满了我的心扉,再也止不住,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停下痛哭,将内心的痛苦压下去。

平静的问小赵:“莹莹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莹莹,我想知道我昏过去的事情。

小赵叹息一声,将事情告诉了我。

我昏过去后,村民们都着急了起来,村长连忙指挥大伙,将我和张莹的首抬回去。然后连夜报警,也通知了公司和张莹的家属。

警察、公司的人和张莹的家属连夜赶到。张莹的在看到张莹的首,瞬间昏过去。警察连夜赶去现场进行勘察,以便于第一时间确认死者的死因。而我和张莹的,则被送上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我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了。

在白天,警察已经勘察完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张莹的身体上也没有出现被侵犯的迹象,所以,张莹是自杀。只是警察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吊的地方离地面至少好几米,想不明白一个弱女子是怎么上到树上上吊的,而且树上也没有攀爬的痕迹。

讲完后,小赵将一封信给了我,在我疑惑的眼神中,说道:“华哥,这是昨天白天,村里的一位老太太,在知道张莹死了后,让我给你的。

老太太?是警告我离开的老太太么?

我接过信,打开,里面的信是用繁体字写的。对于繁体字,我还是能够辨认的,毕竟现在的字都是从繁体字简化过来的。

“小伙子,我警告过你,让你早早的离开村子。我活了快八十年了,什么事都经历过一些。在琪琪死前要求穿婚纱的时候,我就阻止过,可是琪琪的家人并没有听。

琪琪是个柔恬静的好女孩,可是刚刚订婚,就得病死了。所以她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花季年龄还没有结婚就死了。想在死的时候,穿着婚纱下葬。

下葬后,我就知道会出事的。琪琪那不甘的怨气摆脱了间的轮回,只有找到一个未婚男士去陪她,她才会怨气消除。至于死的那个女孩,我想是被琪琪附身去上吊的。因为琪琪想要人去陪她,必须借助情侣之间,才能代替女孩,然后在女孩的头七,找到你,和你一起去间。

村子里的那些未婚的都去外面打工了,整个村就你们一对情侣。小伙子,这件事躲不开的,要是你当初听我的早早的离开,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唉,时也命也。

看完这封信,我才明白过来。可笑,可笑的我当初竟然没有听老太太的话,是我,是我害了莹莹,是我对不起她。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没有放在心上,张莹就不会死。如果我当初离开,说不定现在这个时候我正抱着莹莹一起说着悄悄话,都是我害了她啊!

过了一会儿,我平静下来,问小赵莹莹的首在哪里。

小赵说昨天张莹的父母就为莹莹举办了丧事,她的首在家里。

我再也坐不住了,让小赵帮我穿好衣服,他陪着我一起驱车赶往张莹的家里。

到了张莹的家,张莹的父母知道我是张莹的对象,也不为难我。就让我进去看张莹最后一面,今天就要送去火葬场了。

张莹的看着我,那伤心的眼神深深的刺激着我。

我强忍住巨大的悲伤,缓步上前。看着张莹平静的面容,好像在熟睡一样。我柔的抚着张莹的脸庞,轻轻说道:“莹莹,你不是说还要和我去拍婚纱照了么?你不是说要嫁给我么?我来了,我在等着你呢。

张莹的再也忍不住伤心,呜咽的哭了起来。张莹的爸爸长叹一声,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痛苦,悲伤,悔恨。我期待着熟睡的张莹,能够睁开眼睛,回答我,我嫁给你。

就在我悲伤痛苦的时候,发现棺材里的张莹已经睁开了眼睛,张开嘴发出诡异冰冷的声音:“华哥,我嫁给你,你来陪我吧。

我一惊慌,倒退一步。再看去,张莹还是闭着眼睛仿佛熟睡的样子。

这个时候,张莹的爸爸走到我的身边,劝着我该离开了,火葬场的车已经来了,该是送张莹的首去火葬场火化了。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任凭小赵拉住我,将我送到车上。

五天了,连续五天的时间,每次到半夜,我都会这个时候被噩梦惊醒。噩梦中,漆黑的空间,一只惨白涂着血红指甲的手,一直想要抓住我的肩膀。

出了这种事,显然我的神不适合在工作,公司也不是那种剥削没有人情味的公司,就给我放了长假,让我好好的恢复。

因为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口渴。就起,走到厨房,打开煤气罐,准备烧点开水。放上水,我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由自主的点开手机里的相册。

相册里,张莹微笑的样子,让我心里一痛。回想起我们的每一次拥抱,我每一次的亲吻,内心痛苦异常。

这个时候,屋子的灯泡滋滋的作响,时明时暗,忽然灭了。

我眉头一皱。难道瓦丝烧了?我打开手机的灯光,正要准备去电闸那看看。忽然,手机灯光照射的地方,让我骨悚然。

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身影,满头的头发垂下来遮掩住脸庞。

内心剧烈的跳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回想起了老太太给我的那封信,信上说莹莹的头七的时候,附身的王思琪就会来找我,今天正好是莹莹死去的第七天

我恐惧的张开大嘴,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那白色婚纱的身影,慢慢抬起头,透过干枯的长发,露出那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伸出惨白的手,血红的指甲对准我。

我想要后退,想要大声呼救,可是却控制不住已经恐惧的身体。

猛地,白色婚纱的身影来到我的眼前,惨白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冰冷,刺骨的气息,顺着肩膀,漫延到了我的心脏。

“啊——

第二天白天,邻居报警,说我的房间煤气味很大。警察破开门,满屋子的煤气。警察带上防毒面具,将煤气罐关掉,打开全部的窗户。

等煤气消散,众人进屋。却发现,在卧室的上。我闭上眼睛,嘴角微笑,穿着一身西装,打着领带,胸口别着新郎的标记。而我的身边,则是放着一件白色的婚纱,婚纱的胸口部位则别着新的标记,婚纱上放着手机,手机的相册打开,显示的是一张女子的相片。

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行血淋淋的字。

2016年6月26日。刘华、王思琪同生共死。

今天,是2016年6月26日。

我也是未婚,我看到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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