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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黄河古道的诡异故事

灵异故事大家一定听过不少,自己也曾耳闻目睹过一些灵异事件,其中有一些不排除是当事人编造的故事,但有些事情的可信度是极高的。从今天开始我准备慢慢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灵异事件写出来分享给大家,同时也希望大家将自己深藏心底的灵异经历或听闻说给我听。

从现在开始就让我的故事陪伴你们吧!屏住呼吸我们将进入一个为知的世界,开始我们的恐怖之旅吧!

今晚我们来听第一个故事。下面用的“我”是故事讲述者。

我要讲的是黄河古道中的古怪故事。

我姓白,大名叫白石头,这个名字很土,却是有讲究,取的是“水来土掩”之意。

黄河上供奉着八个大王,六十四个将军。这白姓,就是八大王之中的一个大王的姓氏。

这不是说,关于八大王和将军的说法写到了书里,是每个河官必备的红宝书,即便是今天的黄委会也是要将这本书奉为治黄圣经的。

懂行的人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我是世代的河兵出身。

河兵是什么,相信好多人都不知道。

在《天下粮仓》电视剧的开头,那几个九死一生取水的士兵,就是河兵。

康熙三十七年,中国才开始设河兵。

河兵是一个奇怪的兵种。

清朝的军装上印着字,有的印一个“勇”字,有的印一个“兵”字。

兵是正规军,是清朝的正规部队;勇是临时招募的军民,曾国藩的湘军,一些地方练,都是勇。

河兵的军装上印着一个“河”字,这是一个比较奇怪的兵种。

河兵虽系绿营系统,但仍略有区别。他们所领粮饷,经乾隆帝特批,按“战二守八”(战银每月一两五钱,守银每月一两)的比例分配,也可“由守拔战”而升迁。如因公遇难,也按军功条例抚恤。

可以说,清朝的河兵待遇是很好的了,但是却很少有人愿意去。

不仅不愿意去,就算是被强行抓丁了,或者被征调成河兵了,他们也要千方百计跑掉。

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

康熙三十七年,河兵人数为2000名,三年后只剩下不到800人了,跑掉死掉了将近一半多。后来实在不行了,又在嘉庆七年,紧急从天津和宣化调拨400人凑数。

按说当兵吃粮,扛槍打仗,又有什么要跑的,关键是河兵的工作质不一样。

别的兵种是和流寇、盗贼、外夷打道,河兵和什么打道?

和黄河,和黄河里的邪乎物件打道。

黄河是中国最能折腾的一条大河,也是中国邪乎事情最多的一条长河。

自公元前602年至1938年花园口扒口的2540年间,黄河下游决口泛溢的就有543年,决溢次数达1590次。

我们再看看和它同一级别的长,自公元前185年到公元1911年的2096年中,长中下游平原区共发生大小洪水灾害214次,

所以说河兵虽然名义上什么洪水都去防,其实绝大部分的人力还是用在堵黄河的槍眼上。

在黄河里,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发生,黄河古道几十米深的淤泥里,也是什么邪乎物件都有可能挖出来。

大家都知道黄河泛滥,一次要死掉成百上千人,但是大家却都不知道,每年清理黄河古道时,从厚厚的淤泥里挖出来的诡异物件才瘆人呢!

黄河改道,一泻千里,所到之处,人或成鱼鳖,那厚厚的淤泥下,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往事。

这些秘密包含了太多的禁忌,太多的古怪,诡异的让人简直不敢相信。

关于黄河古道的怪事太多了,就说一些近代的怪事吧。

在五十年代初,黄河改道,河工扒开了干涸的黄河古道后,发现了一截锈迹斑斑的铁管,铁管初时只有胳膊粗细,越往下越粗,往下挖了七八米,那铁管有水缸粗细,周身白亮,就像用砂纸打磨过一般。河工们不敢再挖,等专家第二天来了后,却发现那原本干涸的河夜水满,浑浊的黄河水中再也找不到那截铁管了。

在六十年代,清理黄河古道时在淤泥下发现了一个十几米高的铜钟,钟口用铁汁给封住了,打开一看,铜钟里全是密密麻麻的骷髅头,骷髅头里盘着各种黄橙橙的小蛇,怎么也不肯出来。专家考察了一番,怎么也想不通这口大钟是干什么用的,还有蛇怎么能在封闭的大钟里存活那么多年,最后只能将大钟原样沉在了河底。

在那口大钟沉到水底之后,连续七天,家家户户都听到了铜钟敲响的声音。

且不说黄河古道,就说解放前,负责治理黄河的黄河水利委员会都里外透露着诡异。那时候,黄委会的委员长是孔向荣,他是著名的孔子孔圣人的后代,孔氏家谱中记载着他是山东曲阜孔氏八房的后代。

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当时四大家族孔家孔祥熙的堂哥。

据说当时孔氏家谱中本没有孔祥熙这一脉,孔祥熙为了让自己能进入家谱,拼命讨好孔向荣,后来才借助他的力量,在修家谱时把自己家也给修了进去。

就说这个孔圣人的后代,大官僚的堂哥,竟然非常迷信河神,他在工地上修建了大王米庙,供奉了黄河中的大王和将军,在贯台堵口时,他又亲迎虎头将军,焚香祭奠河大王。

不仅仅他这样,当时河南省主席刘峙更是恭恭敬敬护送黄河大王—-一条金色的小蛇入水,希望大王可以保佑黄河两岸黎民。他的这件事,还被收录进了上海书店1992年出版的《中州轶闻》一书中。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说刘峙一定是个蠢且迷信的贪官。

但是,不是。

刘峙是一个民国时期少有的好官,他不烟、不喝酒,不赌博,也不讲排场。

他历任黄埔军校教官,是蒋介石的五虎上将之一,也是一个河南人民敬重的好官。

他很重视教育,主政期间修建了河南体育场,还有河南大学标志的礼堂。

在他调离河南时,仅在郑州一地,就有两万多人为他送行。

抗战胜利后,刘峙由南抵漯河主持第五战区受降仪式,沿途百姓到处摆香案,燃爆竹,夹道欢呼。

讲到这里,可能有人就想问了,为什么这些人如此迷信黄河古道传说?

那些所谓的黄河大王,又都是迷信吗?

还是那句话,黄河古道里的那些事吧,说不清楚。

也许就是因为黄河的古怪,我祖上立下重誓,老白家每代只准一个做河兵,也必须有一人做河兵。

为什么要这样说,各位看官且耐心往下看就知道了。

俗话说天下行业分为三百六十行,这三百六十行中就有金门一行,这也是一门手艺,也有门派,有特别的规矩和秘法。

中国的手艺人讲究拜祖师爷,木匠的祖师爷是鲁班,小偷的祖师爷是时迁,挖参行的祖师爷是孙良,这金门一派的祖师爷是马小三马师爷。

这马小三出身穷苦,却是一个天生的金客,颇会使一手寻金点脉之法,后来就演化成点石成金的祖师爷了。

这寻金之事,古已有之,人类最开始利用的金属就是金,大约在三千多年前就有意识的采金了,最开始采金都是政府行为,政府强行征招农民去,后来这些采金人将采金之术传承给了后辈,就这样代代相传,逐渐发展成了水金、山金、渊金、云金四脉,形成了独特的金门一派。

这金门一派,经过了上千年的传承,也有了特定的口诀和秘法,有观金山,分金水,寻金线,走金脉,炼金汁一说,后来金门一派发展成为了“河、山、渊、云”四脉。

这四脉分别叫做“分水”、“观山”、“探渊”、“凌云”,每一脉有一脉的规矩,也有各自的地盘,“分水”的绝不会去“观山”,同样的,“探渊”也绝不会去找“凌云”的麻烦,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子鼠丑牛都有个说法,后辈们当然不能乱来。

这“河、山、渊、云”听起来很神,说白了就是金客各自划分的地盘,有的专门找水金,有人专门寻山金,有人专门探洞金,有的专门找天金,省的以后为了抢地盘打架。

那其他三脉都很好理解,不过这天金一脉特别神秘,我一直也搞不明白,按说水里山里找金子都好理解,这天上去哪找金子呀。

不过点金这行虽然富贵,但所谓财不外露,又跟巫、娼、大神、剃头匠、戏子一样是下九流的行业,所以一直都是低调行事,外人多不知。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我们白家祖上古怪的规矩了,为什么每一代都要有一个子孙做河工。

那是因为,我们白家就是金客“分水”一脉,吃的是黄河中的河金,每一代当然就要有人去守护黄河,这叫做盗亦有道,有得有失,这样后人在黄河古道采金时才不会遭遇天灾人祸,让这“分水”一脉彻底断了根。

到了我父亲那一代,人丁不旺,里里外外就他一个男人,他理所当然成了老河工,加入了当时的黄委会。

黄委会是1933年成立的,1946年的时候在解放区成立了冀鲁豫黄河故道管理委员会,主任是徐达本。1949年以后,解放区才又一次更名为黄委会。

黄委会开始在开封,在1954年的时候,河南将省会从开封迁到郑州,黄委会也跟着迁到了郑州。

在六十年代后期,我父亲因为身体原因提早退休,那年月实行接班,我理所当然地接了父亲的班,进入到了黄委会。

掐着指头算一算,从我加入黄委会到现在,一晃,快有四五十年了。

这四五十年中见了太多黄河怪事,黄河鬼事,黄河古道中层出不穷的古怪事物!

你要问我这些故事是真是假,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有的是我亲自经历过的,有的是朋友酒后讲的段子,半真半假,真真假假,谁也说不上来。

我去黄委会的时候,黄委会早从开封迁到郑州了。

现在的黄委会挨着省政府,又在市中心,尽得地利风流,当年那地方偏得很。

在当时,那里几乎是一片乱坟岗子,乱坟岗子里长着一圈圈的老槐树,那些老槐树是古槐了,不知道长了多少年,要几个人才能合抱。老槐树上总落着黑压压的乌鸦,看见人来了,在树上呱呱叫着,更显得苍凉古怪。

那古槐遮天蔽日,将光挡的死死的,三伏天打树底下走过去,都觉得冷风飕飕的,得加紧走,不然身上能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里的古槐很神,我上班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人半夜三更在树上缠着一条条红布,红布上系着小孩子的红鞋子,树底下供奉着香案,这是在给丢魂的孩子招魂。

好多古槐几乎都已经枯死了,但是也没有人敢砍。首先关于古槐的鬼事被传的神乎其神,其次古槐在的地方是商代旧城址,据说有三千多年的历史,1961年国务院公布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就有它。

后来在1958年的时候,在这个商代旧址上修建了紫荆山公园,我记得修建紫荆山公园时,有农民用锄头刨出来了好多磨损严重的铜钱和瓷片,后来卖给了前来旅游的老外,发了一笔大财!

当时公园说要将古槐好好保护起来,还去我们黄委会征求了一下意见,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些古槐现在还在不在,等有机会了,得去看看去。

不仅仅是古槐,在离单位几十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天坑。

这天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我们都怀疑是陨石坑,反正大坑附近几十米内寸草不生,土色也呈砖色,就像是被猛火煅烧过一样。

那天坑没多大,差不多有一个池塘那么大吧,但是极深,坑内有一个泉眼,往外咕咕地冒着泉水,还是寒泉,那泉水冰冷刺骨,走在附近都觉得冷气直飙。

据说,黄委会附近的风水就被这些老槐和天坑破坏了,所以每年都会死人。

说起来,那些年黄委会也确实闹得邪乎。

刚搬到这里没多久,有人半夜爬起来小便,第二天发现人溺死在天坑里,捞出来一看,体涨成了牛皮筏子那么大。

接着又有一个东北领导,他比较胖,胖子怕热,在三伏天里贪凉快,晚上就卷了凉席去古槐树下睡觉,第二天大家一看,这个领导确实凉快了,整个人都冰冷了,死了都有几个小时了。

大家开始还以为是意外,后来陆陆续续又死了几个人,有人死于车祸,有的突发急病死了,反正都是横死。

事情就传开了,大家哀伤叹气,这三天两头死人的地方,谁也不敢在这呆呀!

有的说这里风水不好,也有的说我们是犯了冲,这地下藏着太岁,太岁头上动土,那还有安生的。还有人说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常听见那天坑中传来女人哭声,还有人说在天坑里看到了血淋淋的面孔。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政府不准迷信,但是也拗不过鬼怪闹心,就偷偷托了好多关系,从南方的劳改农场秘密接来了一个被当成牛鬼蛇神打倒的老头,让他帮着改改风水。

那老头吃饱了黄河鲤鱼,踱起四方步,口里念念有词,用罗盘定了方位,朱砂抛入天坑,测了风水天位,最后拈着子指导我们,说这里挨着黄河口,犯了河煞,让我们找一个山东人坐镇这里,才能压得住河怪。

他说:天下龙脉,始于昆仑,终于泰山,所以山东血气足,出好汉,也出流寇,梁山泊造反那是早晚的事情。只要有一个山东人坐镇这里,再请一块泰山石镇住河妖,那一切牛鬼蛇神都不敢侵扰了。

那老头讲得有理有据,让我们深为折服,忙组织人手用了整整二十辆卡车的生石灰填满了天坑,待那热气散了,又铺了一层两米厚的黄河淤泥,在淤泥上栽一小片桃树,桃树下沏一个水泥池子,养了二尾金翅金鳞的黄河大红鲤鱼。

然后黄委会紧急从山东借调过来一个领导,让他从泰山请来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方方正正写着五个大字:“泰山石敢当”。

那块石头摆在鱼池前面,五行字正对着黄河古道,以泰山之势牢牢压住古道。

这叫“藏风避水双鱼开道”,这样一个有树、有石、有水、有鱼的风水局,只要能挡过煞气冲天的头七,以后就都相安无事了。

我们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发现这个风水局确实管用,那女人哭的声音也没了,死人也没有了,甚至从古槐下走过也没那么冷了,两条红鲤鱼在水中悠悠游动,悠闲又自在。

就在我们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又出现了一件诡异至极的事情。

那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半夜三更的突然就咔嚓咔嚓打了几个闪电,就下起了大暴雨,真是暴雨倾盆,黄河怒吼。

当时是一个女同志值班,领导怕她害怕,就叫了我们几个年轻人去单位陪她,我闲着没事,用强灯光一照,大雨中影影灼灼,古槐树粗大的树枝在雨中挥动犹如巨蛇,白亮的雨点足足有玉米粒那么大,后来雨滴连成了一道道手指粗的雨柱,浓密得灯光都透不过去。

按说秋天很少会有这样的大雨,我们几个也都担心着黄河会出问题,一晚上都没敢睡。那个女同志是蒙族,人很恬静,给我们烧了一大锅蒙古砖茶。蒙古茶砖是先烧开一锅水,然后将大拇指大小的茶叶扔进去,煮开后将上面的茶汤舀出来,浇进牛喝。

几个年轻人就这样喝着砖茶,就着雨夜在那侃着国家大事,民族命运,现在想想,也都挺馨的。

后来我去了西藏、去了漠河淘金,一路风餐露宿,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行囊里装的最多的也是砖茶,藏区的砖茶是砖茶+花椒+青盐+牛代酥油,很大一块,用斧头敲下一块,放锅里煮煮就能喝,暖和也长力气。

只不过,喝了那么多地方的砖茶,却始终喝不出当年在黄委会的味道了。

那是什么味道?

我想了好多年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也许,那就是一段永不磨灭的青春的味道吧。

这都多少年了,我现在写到这段,还记得那个姑恬静地坐在那里,听我们几个人在那大吹大擂,柔地给我们续砖茶。

第二天清晨,我们起来一看,外面的水都能漫过膝盖了,大家出去检查了一下,黄河倒没事,我们黄委会又出事了。

确切的说,又死人了。

这次死的是一个女人。

按说死人我们那年月也见得多了,横死的也见得多了,什么淹死的,吊死的,撞死的,毒死的,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诡异的死法。

那样的死法简直不像是自杀,却像是遭到邪恶的诅咒一般。

那个女人是投河而死。

投的河,就是原本被我们用生石灰和水泥死死封住的那个天坑。

也许是因为大雨冲坏了水泥层,也许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天坑,反正原本被堵得结结实实的天坑全部被冲开了,借着雨水形成了一条长河,长河上飘着一抹水草。

走近一看,那不是水草,是女人散乱的头发。

大家顿时慌乱了,警察先找了一个长钩子钩住头发,却拉不动,实在不行就悬了五元钱的赏,让路过的一个乞丐下水去,将那女人拖了上来。

那女人一上来,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穿了一身鲜红色的像唱戏的那种大袍子,头上也套着一个大红布袋子,身上绑着一块大石碑,就这样跳进了天坑。

那个山东领导正了正眼镜看了一下,忍不住叫了起来—-那个女人身上绑的大石头,就是他从山东千里迢迢请来的那块泰山石。

现在说起这事,我还有点头皮发麻,鬼不鬼的咱们暂且不论,你想想,这样惨烈的死法,这得有多大的冤屈呀!

后来没事时,我们几个人聊起这事,有人掰着手指头仔细算了一算,从我们用生石灰堵上了天坑,到那个女人横死,不多不少,整整好好有七天。

再想想当时那老头说的,只要泰山石能挡住七天的煞气,就没事了,看来最后还是没挡住。这样看,那个小老头还不完全是神棍,起码也算是懂一些道术的。

后来有一年盛夏,一个去雍和宫朝拜的独眼喇嘛途经这里,又饥又渴,晕倒在古槐树下,我将他扶到黄委会,给他讨了些干粮稀饭吃了,他休息了一会后,挣扎起身去了天坑处,将自己持戒多年的念珠抛入了天坑中,又给我双手合十祈福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天坑的冷泉就断了,再也没有咕咕的冒水了,后来被我们当成垃圾坑给填平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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