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鬼食人
相传清朝同治年间,辽宁朝一陽一府有个宋家庄,庄里住着几十户人家,大都是靠种地为生,因土地贫瘠,又赶上这几年旱涝不均,农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村里有几个平时很要好的年青人,凑到一起一合计,都听说下关东去北大荒那里的日子好混,听说那边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咱哥几个不妨也出去闯上一闯,总比窝在家里挨饿强,这三个小伙子一合计,回到家里和爹一妈一一说,爹一妈一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三家老人又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都因为没别的路可走,只有走下关东这条路了。
第二天早上,几人早早的起了一床一,吃了点饭,家里都给准备点干粮路费和随身洗换的衣服,便匆匆上了路。
话说村里有一个赵姓人家,这家有一个新结婚两三个月的小伙子,小名狗子,因排行老二,村里人便叫他赵二狗子,狗子家兄弟多,小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的,不愁吃不愁喝的,只因脾气暴躁。新一娘一子脾气也不是很好,所以结婚两三个月以来,小两口常常为了一点小事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搞得家里是鸡犬不宁,这天狗子听你说几个伙伴要去关东,便急忙赶了过去,因狗子和这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这天就在朋友家里陪几个伙伴呆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很晚才回去,到了家里,媳妇自然又少不了唠叨,二狗子躺在炕上,被唠叨烦了,说了句;你不用唠叨,明天我就随他们几个下关东,让你在家里守活寡看你还和谁墨迹。
一一夜无话,第二天两口子又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二狗子气愤之极,当天夜里便偷偷的收拾了一下,连夜出走,直奔北面,去追赶那三个伙伴去了,此时与那三人已经差了一天的路程了。
二狗子这一路风餐露宿,匆匆赶路,直到第三天傍晚才赶上,这三个伙伴见了二狗,大吃一惊,问明原因之后,都劝二狗赶紧回去,两口子一床一头吵架一床一尾和,没啥大不了的,不要使一性一子,这赵二狗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死活不肯回去,几人无奈,只得带上二狗,照常赶路。
闲话少叙,话说到了第四天傍晚,这几人走了一天,又累又乏,又渴又饿,身上带的干粮所剩无几,又走了一阵,见到一个小村庄,三人来到村头,看到靠村头有一大户人家,房子很是气派,几人前去敲门,敲了几下,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老者,几人说明了来意,那老者很是客气,把几人让进了院。
只见院落很大,北面一溜七间正房,两面是厢房和牲口棚,几人进了屋,老者又让家人给准备点吃的,哥几个早已饥肠辘辘,便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吃了个饱。
饭后,哥几个连连道谢,老人说道,你们几个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如不嫌弃,我家下屋东厢房有闲置的房间,那是我老儿子的房间,只因我那老儿子媳妇头两天因难产而死,一娘一家又离的远,信已经给送过去了,估计得过几天才能来到,一娘一家人不来,不能下葬,所以暂且停放在厢房北屋,不知哥几个可否敢住。
几个小伙子一听,忙说道,我们哥几个逃荒在外,挨冷受饿,实属不易,如今来到贵府,承蒙你老人家体桖照顾,能有个地方住,已是感激不尽,一口棺材又有何妨,古语说得好,人死如灯灭,火死一堆灰,年轻人火力旺,啥都进不了前,没啥可怕的,就这样这四人收拾了一下,就在东厢房南屋住下。
四人进屋躺在炕上,这三人用包袱当枕头头朝上,因赶路疲劳至极,不一会就进入了如梦乡,打起了呼噜。唯独这赵二狗,头朝里睡在炕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由的想起了家,想起了父母,想起自己一时赌气离的家,都没有和父母知会一声,父母知道了还不得急死,想起老婆虽然一爱一唠叨,脾气不好,但人心眼不错,对自己也很体贴,为了一点小事,夫妻拌几句嘴,斗气就下了关东,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本来就不错,不愁吃喝,关东的情况也不了解,去了究竟咋样还是个未知数,能不能混好心里也没个底,想起这一路奔波劳累,挨冷受冻实属不易,思前想后,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上火,越想越睡不着。
此时已经三更天,四周出奇地静,二狗还是没有困意,正在一胡一思乱想之际,忽听得北屋嘎吱吱一声响,接着又是咣当一声,紧跟着听到从北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来,当时二狗没加注意,以为是东家来人给添长明灯油的人出去了,可又一想不对呀,啥时进来的咋没听到呀,正在诧异之际,就听得南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走进一位年轻的小媳妇,穿着甚是新鲜,这女子进来先是把炕上的人扫视了一遍,接着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从一头数人头,这头数到那头,又从那头数到这头,连着数了几遍,又是;嗯;的一声,这回二狗明白了,因二狗睡觉是头冲里,脚冲外,其他几人是头冲外,脚冲里,这女子当然是数不着二狗的头了,此时二狗躺在炕上,瞪着双眼,大气不敢出。
只见女子数完人头之后,开始抱着人头挨个在印堂上吹气,连吹三次,三个人逐个吹完。之后又扫视了一遍才离开,本来鼾声大作的三人经这个女人吹完气之后,都没了声音,这赵二狗经此一吓,着实不轻,浑身都被冷汗湿一透了,动弹不得,小一便失一禁,尿了一裤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又不敢出去,只得躺在炕上熬着,困意皆无。鬼大爷鬼故事
一直等到鸡叫三遍,东家伙计起来喂牲口,才从炕上爬起来跑了出去,到了外面大喊来人,伙计连忙跑过来所问何事惊慌,此时东家的人也都被惊醒,全都跑了出来,这赵二狗勾结结巴巴地把事情和大家说了一遍,大家将信将疑,这时天已大亮,东家命伙计们进屋查看,伙计们战战兢兢地进了屋,看到几人都在炕上并排躺着,伸手一探鼻息,早没了呼吸,再看头上印堂都成了紫黑色,东家领人又去北屋里看了一下,开门一见,众人一大吃一惊,只见棺材盖被打开,翻落到地下,再看棺里,死一尸一完好的躺在里面,只见女一尸一面目新鲜,如同活着一般,伙计里面有明白的,说是女一尸一已成僵一尸一,告诉东家赶紧命人去请一个木匠师傅拿着墨斗来,东家照做,又派儿子领上一个伙计骑两匹快马,去朝一陽一县报案。
不多时,木匠师傅来到,见此情景,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先将女一尸一给打上绊子,然后又把胸前给压上一块铧铁,合上棺盖,又用墨斗线把棺材横竖上下密密麻麻的给打上,做完这些之后,以是中午,报案的人也领着县太爷和众衙役赶到,县太爷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命仵作立即对几具死一尸一进行一尸一检,把老东家和赵二狗叫到跟前进行询问,这二人便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对县太爷诉说了一遍,县太爷命人做了笔录,打开棺盖,叫赵二狗前去辨认,又命人去这三家报信,让这三家前来领一尸一,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三人的死系女一尸一所为,与旁人无关,只是这三人投宿在地主家,地主也脱不了干系,命地主给一人买一口棺材,出钱给运回去安葬了事,对赵二狗安一抚了一番,赵二狗吓得不轻,让他回去修养一些时日,好了之后,在家踏实安心务农,不可再使一性一子,让东家赶紧把棺材抬出去,不要再等一娘一家人来,即刻烧掉,至此,一桩鬼食人一案落下帷幕。
据说,棺材抬到山上炼的时候,大家都听到棺材里砰砰乱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还有人听到死一尸一发出吱吱叫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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