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披风的女鬼
1998年夏天,我17岁了,正好是放暑假期间,同村的好友帮我找了一份赚学费的工作,呵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除了能结一交一社会上的朋友,赚的钱一交一完学费,还能剩下很多钱,自己能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第一天上班后,领导帮我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员工做我的师傅,他们很热心的教我,怎么快怎么好的完成生产。他俩总说一句话,干事情不要磨蹭,要像(哼哈二将)一样,哼 。哈 。嘿。 嘿 。 我听完他俩说话,没把我笑死,他俩说话是真幽默啊,就是太糙儿了。
渐渐的,我和单位的同事都熟识了,什么话也都敢说了。
大家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男生宿舍拿上自己的饭盒子,没别的每个人都跟饿死鬼似的狂奔到食堂,谁先到食堂,谁就先打稀饭(大米粥),第一个到的,他拿起大勺子慢慢的放到锅底,轻轻捞起,呵呵,哪是稀饭啊?都快像大米饭了,上尖的一勺子扣在自己的饭盒子里,他走的时候,还卖乖,别急哦,都有,我先走了,等到我们后来的,那可真是稀饭咯,捞起来都是清汤水,恨不得里面有几颗沙子都数的清(大食堂嘛,有时候米陶的不算太干净)。因为男宿舍(336室)只有一台24寸彩色电视,所以大家伙饭都打回宿舍吃,再看宿舍里的上下一床一满满登登的坐满了人,就等着看《神雕侠侣》首播,大家一集都不落下。赶巧的是这天神雕侠侣没演,大家伙说:准是被别的节目占用了吧,我的俩个师傅说:哦,真够扫兴唔,没盼头了,大家吃完饭干吗?大家边吃边说,嗨,还能干什么,聊天睡觉呗。我的俩师傅说:哦,要是没有事,我组织大家玩扎金花吧,一块钱的底儿,30块封顶,没钱的拿饭票也行,(因为我们是先去财务领饭票,领多少自己掂愣着儿办,月底从工资扣)。嘿,这下大家可来积极一性一了,我看他们比娶媳妇还高兴,那真是一呼百应,都要来。后来一数人数,太多了,十五六个人,后来,俩师傅说:得了,分成两拨人玩吧,人多太乱。我寻思着,我赶紧吃饭,一会我也凑俩手,我本来比他们赚的钱就少,运气好的话,我也小赢他们一点真钱,反正我用饭票,呵呵,心里这个乐哟,打着一点小九九,赢点就跑,不玩了,哈哈。
18:50大家准时扎金花,分成2拨人玩,不一会,我就不跟俩师傅一拨玩了,他俩总让我给他俩续底儿,他俩还说:我赢了,给你续底儿,我心里说:得了吧,你不就是想让我续饭票吗?你好不用真钱嘛。说来也怪了,不玩钱的时候,我的点好得很,总是来金花,一道玩真钱的时候,我总不来牌,运气坏得很,40元的饭票,全续底儿了,愣是不来牌,我一看呀,得了,还是到师傅那拨玩玩吧,结果,嘿,一个字,~输~,自己还和自己说呢,最后一把,再不赢不玩了,在输就没饭票了。拿过牌来我一看,嘿,看来这牌我还跑不了,十;九;二;的红桃金花,我心里这个高兴哟,来都上,一把全赢回来,我地乖乖儿,5个人都跟,不一会我就有点心慌了,我上铺的说:你啥牌啊?不行你就跑,我跟他说:我还想让你跑呢,又跟了两圈,没有人想跑的意思,我说要不咱俩看看,谁小谁跑吧,我一看他牌,~Q~J~8~的梅花金牌,我晕,他还说:你把牌有多深一插多深,你就一个送财童子,我这个气呀,不玩了,输点就输点吧,算了,不玩了。这会,我俩师傅说话了,我俩都没烟了,他们也没了,你去买点,我给你钱,你去买两条烟,还能剩十多块儿钱,就给你当跑腿费了,平常师傅说话,不给跑腿费我也早就去了,这会我一看表,夜里23:10分,有点发憷,太晚了,外面也太黑了,我跟师傅说,甭一抽一了,一会就天亮了,食堂买去吧(食堂晚上不营业,外面人承包的)。在说:这么晚,村里的商店,也早关门了呀,俩师傅说:你砸门就给你开,他们就在里面住,师傅他说:上夜班没烟了,他总去买。听他这么说:心里实在老大不愿意,但嘴上也没好意思拨他俩面子,接过师傅的50元钱,一咬牙,回了一声:~得~那我去。
到了大门口,叫看门的老大爷给我开门,叫了半天儿,他才出来,他说:嘛去呀,这么晚还出去?我说:大家都没烟了,都是大烟鬼,这不让我出去给他们买烟去,看门老大爷说:小子儿,这么晚了你还敢出去啊?我当时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爷们劲儿,脱口就说:这算什么啊,多大点事,小K斯。说完了,我也打怵,因为,我们厂子在101国道边上,(到101国道大路上要50米土路,道的两测都是一人多高的草,看着好像人站在那里看着你似的),到了大路上离村里商店还要二里半路程。
我上了大道主路,本以为大路应该,亮一些,嘿,结果一样,我心里还说呢,走吧,一会就到了,一会有汽车过来就能看见路了,刚想到这,后面一辆桑塔纳就过去了,大灯还真亮,照的大路真清楚,我走着走着,怎么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我后面啊?不过我想有人在后面正好,最好跟我走到商店,不觉得有点高兴,也许是出于好奇心吧,总想回头看看,是谁?
可听老人说过,人身上有三盏灯,回一次头就灭一盏灯,这可怎么好,好奇心战胜了胆小的心里,我不会回头看,尽量用余光扫一下,看的不是很清楚,是一个女人不用质疑,长头发到肩膀,一身的红披风,像是那种抛光的雨衣,不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加快了脚步,可后面脚步也开始加快了,听得见是高跟鞋的声音,咯噔,咯噔,咯噔,咯 。噔。噔。噔。噔。我还在想她也害怕路上没人,想跟紧我,做个伴?我决定回头看清楚她,一看可把我吓得不轻,大大的眼睛,特别红的嘴唇,红色的披风,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诶呀,我的仙人,不是碰到鬼了吧,哪有人穿成这样的啊?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人说:见到脏东西,就用手摸自己的头发,头发会打出火亮,头发是父母给的,同时,祖先会保佑自己的,不过还是害怕,跑吧,我撒开腿,一溜烟的飞奔,就听见后面的脚步,也在飞奔,此时,觉得自己怎么跑的这么慢啊,追上我可麻烦了,跑着跑着,我终于看见环岛的大铁牌子了,见到了大铁牌子就到商店了,我到了商店门口用力拍打门,恨不得他早些开门,等了大概5分钟里面有人说。来啦,门都叫你拍坏了,门开了,一位大一娘一问:你买什么,怎么不早点来啊?我说:买烟,我进到里面,随手把门关上了,我说:大一娘一我买两条烟,从兜里掏出50元钱递给他,她找给我,16块,我把钱接在手,就跟她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愣了有四五分钟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怕什么?鬼神都要绕着你走,没事,听我的,大胆往前走,别回头,怕什么啊、?我说:您没看见,那个女的穿的不像是人啊,她说:你别一胡一说了,问我:你喝酒吗?我说:不会喝。她说:那最好。呵呵,这样吧,你在害怕,你就买一个口杯(三两装的白酒)喝下去,你刚才不买了两条烟吗?打开一盒,点上一颗烟一抽一着,一颗接一颗,别让这颗烟灭了。我说行吗?大一娘一说:没问题啊,听我的没错,大一娘一给我一个口杯,我付了钱,打开盖子,喝了一小口,太辣了,她说:喝了,一杯酒算什么,一口气喝了就没事了,我强忍着喝完了,就觉得从肚子里有一一团一火顶到了喉咙,顿时有胆儿了,说实话,当时有点晕,不过总体还好,,大一娘一说走吧,烟点上别灭啊,我该睡觉了,回去吧,没事的,我出了商店,走到了大铁牌子那,四周看了一下,原地站了2分钟,一切正常,呵呵,心里说:你看是自己吓唬自己了吧,没事,走吧,我开始往回走,香烟可是没断过,快灭的时候,就接另一根。
走了有一会,怎么隐隐约约又听见后面有高跟鞋的声音啊?咯噔。。咯噔。。。咯噔。。。。。我真奇了怪了,我刚才喝的酒有点往上撞,没觉得害怕,决定回头看清楚她,我转身看了一下,跟刚才是一个人,她的脸是那么的白,看不出一丝丝的血色,直直的看着我,火红的嘴唇,就像是刚刚喝完血一般无二,诡异的冲着我笑,此时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跑吧,我加快速度跑,就听见后面咯噔。。咯噔。。。咯噔。。。。的追。恰巧这会后面急速驶来一辆小卧车,大灯超级的亮,但我清楚地看见车里面并没有人驾驶。我一靠,空车啊,车的灯光晃了我一下的时候,我往路的右面看了一眼,油漆路下了路基,那面是一片苹果园,苹果园离着公路最近的篱笆是用木条加固的,清清楚楚看见篱笆里面,一个大坟头,有一块碑,碑上有一张新的彩色照片,是个女孩,岁数不是很大,二十四五岁左右,长发过肩,红色的外衣,,还有一顶红色的帽子,红红的高跟鞋,最可怕的是,她也是红红的嘴唇,冲着你笑,碑前有两碟贡品,碑的左右各一根碗粗的大白蜡,火苗子燃一烧的蓝光好像都要离开蜡芯了,忽然一股风袭来,我怎么觉得,一点酒意全无了呢?这会就想到一点,在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只要你追不上我,我就狂奔,和你拼了,远远的看到了厂子的大门,我跑上土路,只要这一会你抓不住我,我就到宿舍了。
此时,我的烟,还没断,一直在然烧着,说话间,到了大铁门着,哪还来的急叫门啊。我一打手就翻过大铁门跳进去了,确切的说:我上了铁门后是横着摔下去的,也顾不了疼了,一口气跑进宿舍,踢开宿舍门,我就说到以后谁在让我夜里去买东西,我就跟他急。大家伙正在玩牌,很吵闹,我这么一说:都没声了,俩师傅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给他们听,有的人还说: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碰上过啊?我当时就急了,他们一看我没撒谎,屋里一下静静的,俩师傅沉默了一会说:你再把事情说一遍,我又前前后后,原原本本说了一下,足足说了三遍。师傅说,好了,自己说三遍,就等于破了,有时间我们陪你看看坟头去,他们一看这样,就说散了吧,今天不玩了,输赢改天再说吧。
转过天来,到了第二天中午吃完饭,中午有两个半小时午休时间,厂子一大帮人,俩师傅带队,我领路,一起去看坟头,等到了,坟头的时候,果真有两个大白蜡燃一烧过的痕迹,还有一堆烧过的纸钱,但是没有照片 ,可是我明明看到的啊?怎么没了,俩师傅说:走吧,去商店买点纸钱,蜡烛,还有祭拜的香,到了商店,看到大一娘一,大一娘一说:昨天没啥事吧,我说回去又碰到那个人了,不过我跑着回去的,没事。我说,今天买点纸钱,蜡烛,祭拜用的香。大一娘一说:应该去拜拜,昨天,没敢跟你说,怕你不敢回去,就在上礼拜上午,她们村里的一家,家里的闺女开着桑塔纳车下夜班回家,正好在大铁牌子那,拐弯进村时,被大货车迎头撞上,桑塔纳车上的人当时就死了,因为人被撞的不像样子了,他家里人也没给她一尸一体美容,就及时火化处理了,就埋在苹果园篱笆的路旁。听她家里人说:她生前最喜欢穿红颜色的衣服,最一爱一打扮了,没想到死后都没法做一尸一容,我听到这,我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我买了一些祭拜用品,到她坟前祭拜了一下。
此时好像心里不那么害怕了,不过从此以后,夜里没什么事情,我尽可能不在夜里出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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