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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鬼仔

avatar 202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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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位迷离杂志的报导者,为了满足读者的需求,也因为工作的关系,令我的生活中常有些超越人类所无法理解的经验。那一天,我到达了曼谷,这次的行程并不是游山玩水,也不是出国访远亲,而是因为因为工作的关系,让我有机会第一次踏上了这块土地,也第一次让我有了个不可思议的体验。 由于迷离杂志的题才不足,老总特地为我计划了这次的行途,好让我到泰国,一个隐藏著无限诡异的国家,能够"庆幸"地找到一丝灵感,来援回迷离社的良好行势。那一天的天气很和丽,真好比与我的心情成正比。我背著行李走进一家名字不详的旅栈,草率地休息一番后就进行我来此地的目的。根据这店里的老板说在不远处有一家无儿女的农夫,由于找不著人手替他在半夜里看顾田园,所以不久前饲养了个鬼仔,希望能够替他减轻这个负担,所以老板提议我可以找他谈谈,但愿他能够给予我一点目标。当然养鬼仔这门话题不再是新鲜了,所以并不是很吸引我,但总比漫无目的在这人海茫茫的陌生国家里海底捞针好得多。所以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到那儿走一躺。 乡村地带的路途很崎岖,好不容抵达了旅店老板所说的农场。这间农场离市区还有一段路途,且位于山区中,所以令我难免有点隔世的感觉。我在四周徘徊一会儿后,发觉有对相当苍老的妇夫用著奇异的眼光望著我,也许我是外来人的缘故吧。后来,我用著生硬的泰语说明我的来意之后,他们才缓和下来,并很热情地招待我。当然,我是一位报导者,很明白他们的心情。由于常年待在似乎与世隔绝的山区中,且鲜少人来探望他们,突然有远客到访,一定会尽地主之馀来好好招待我。这种经验对我来说已是家便饭。 经过他们一番的宽待后,我被带到一个相当大的仓库里。我感到很惊奇,因为仓库内并没有什么,只是一张大桌摆在中央,桌上摆设的是祭坛的物品。这一切都不是很吸引我。令我注目的却是在桌的前方有一块中型棺材形的盒子。那位老农夫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拿那个中盒子对我说:" 这个盒子就是隐藏著你所要的东西。" 我明白他的每一句话,但我还是静静地望著他手中拿著的盒子。他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很小心翼翼地将那盒子打开。看著盒子内的东西,我眼睛并没有眨过。那是一个刚去逝不久,大约十月大的婴儿尸体。我猜测那是一副刚去逝不久的尸体,这是因为我还能活生生地看见蛆虫在盒子四周打转,况且还有一阵阵难闻的尸味堪入我的鼻内,令我很难堪。再加上骨头仍有一层湿湿的粘液,所以我想我的猜测准没有错。一阵伤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打抖一阵,回到现实中,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睁睁地望著他。他又说:" 那是我们用尽我们所有的聚储从巴拉巫师所换回来的。" 老农夫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继续说下去:" 他是一位乖巧又活泼的小孩子,如果他还在世的话。你知道吗?自从他到我们家园后,他真的帮了我们不少忙,晚上会替我们看顾田园,偶而他会进入我们的梦中与我们嘻乐呢!"说到这儿,我能够从他脸部的表情反映出他心情的喜悦,更了解那位"小孩"在他们的心目中占有的地位有多高。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观察而打断他的话题,他还是继续说下去,但这次他显得比较沉重,心中的喜悦也随之沉淀下来,他说:" 唉,他始终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虽然我们三番四次去讨好他,爱戴他,他依然叫我们主人,且认为他自己是我们的奴隶。我也知道他的苦衷,那是因为他曾在巴拉巫师许下恶罚,要他孝忠于主人,即是我们,不然,巴拉巫师会至于他死地。所以至今他依然不敢提升自己的身份。"听了之后,令我也有所感触,所以安慰他们说:" 放心吧!终有一日上天会如你们所愿的。" 当然,身为报导者的我,相机必是随带物品,所以我得到他们的允许后拍了几张的照片。至黑夜,我向他们道别,并给予一些报酬他们 ,如常人般他们拒绝我的好意,但我的坚决令他们勉强收下。回到旅馆已是午夜时分,我带著疲乏与睡意很快就进入梦乡。也不知是在半睡半醒中,我看见了一位小孩,他用著很亲切的眼神望著我。很令我惊讶的,他向我说了一声:" 爸爸!" 然后他慢慢地走到我面前,展出他可爱的笑容。我当时不知所措,只好想拔腿就跑。但小孩似乎害怕我的离开,紧紧地跑著我的腿,并恳恳地要求著我:" 爸爸,别离开我,救救我…." 我再也听不进去他的话语了,因为这个梦对我来说实在很荒缪,一向事业重的我跟本没有想过儿女私情的事,更何况是想到自己已是为人之父呢!我一直在挣扎著….不知多时 我终于苏醒过来。原来是电话钤响声’救’了我。我喘著气,接过电话。原来是老总,他因为我的喘气声而产生了误会,于是讥笑我说:"小子,不好意思,没有破坏你的好事吧?嘻嘻…"由于为刚才那个梦所影响,所以我并没有理会他,只问道:"什么事?"老总也认真了起来,回答我道:" 对了,我有一宗报导要你的帮忙,所以希望你能尽快的回来。"我匆匆地应酬他一番之后,挂上电话,心里想著这也好,反正待在这我总觉得有点诡异之感,于是打算过一两天回自己的国家好了。不知不觉地我又进了梦乡,然而这次睡得很酣然。很不幸地,一阵的喧杂声打扰了我的美梦。我的怒意有点起来,所以爬起床来向著声音的来源走去,希望能讨个究竟。那喧杂声是从旅馆大门转来的。当我走到门前时,眼前一亮,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面站站著的,不就是早上所见的那对妇夫吗?他正在与旅店老板争论著某些事似的。但他们看见我的出现,就匆匆地向我跑来,跪在我的面前在哀求著我:" 请你收下这个东西吧!它是属于你的。" 我仔细端详一下老农夫手中的物品。咦?那不是….中型棺材吗?!那老农夫继续说道:" 刚才我们俩梦见他了,那位我们所饲养的鬼小孩,他哀求我们放了他,好让能与他爸爸相处。他说你就是他的爸爸!我们看他楚楚可怜,心里很疼惜,所以答应他了。虽然我们很不舍得,但我们一向待他亲如儿子,也希望他活得快乐。如果他跟了你而能逃脱奴隶身份的话,我们很乐意你收留他!"我?爸爸?儿子?这比我刚才的梦中更荒缪!我只觉事情越来越曲折离奇,联想梦中的小孩就是那躺在盒子里的恶心尸体吗?我怎么会是他的父亲呢?这令我太啼笑皆非了!这么说来,我可是成了鬼爸爸呢? 当然我是怎么也不肯接受他们的那份’礼物’,然而他们的诚恳与央求比我的毅力还更胜一筹,唯今之计只要答应他就是。离开曼谷的那一天,我将盒子交给店里的老板,并叮嘱他一定将此盒返回给那位农夫。因而这次没有开始却结束且富有傅奇性的旅程就此告一段落。但是故事却没有因此而结束….. 回到自己的国土,一切都感觉轻松下来。由于忙碌的关系,所以很快地就忘记泰国所发生的那事件了。也这样地又过了两个星期。那一天是星期四,为了赶著报告而待在社里至深夜。当我准备离去的时候,有些许模糊的小孩嘻戏声傅至我的耳里,虽然声音很细小,但在夜深人静的环境中,听起来却是如此的清晰。这令我有点毛骨刺然,试想想,在如此情况下,听到如此不合逻辑的声音,谁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呢?我赶紧收拾一切,心里一直慌张的找藉口来安慰自己那声音是虚构的,以便平静自己的心灵。当我踏出工作室时,我知道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因为在我眼前的,已证明事实。有一位十月大的小孩蹲在门口走廊中自个儿玩著他的小机车。时不时口里发出嘻笑声,似乎很享受般。我的出现并没有打扰他,反而目中没人般在沉溺著玩他的宝贝玩具。我能感觉出他就是曾在我梦中的那位小孩。我轻步地擦过他身边,他依然视若无人,当我回头时,他终于抬起头来望我一眼。他的眼神带有一点怒意,可能是生气我在泰国向他不道而别的关系吧?如梦中一样,他依然向我叫了声:" 爸爸! "。然后继续玩他的玩具。我一遍迷惘,脑海里只想离开此地,于是我加快脚步赶紧飞似般逃到外街,人海比较多的地方。带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这样地又是说过了一个星期。没有什么事发生,一切都处之泰然。他的影像也再次逐渐在我脑海里腿去。 某一天,我向老总请了几天的假,为的是到美国德洲参加朋友的毕业典礼。毕业典礼后那一晚,大伙儿们都到酒吧庆祝一番,尽情的欢乐与喝酒。那一夜大家都过得很开心,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当然我也说出了我与那鬼仔之间的经历。大家都不相信我,因为我是报导者,最会篇织古灵精怪的故事。所以大众们都认为我娱乐他们。我也不诸多争辩,因而就只一笔带过去。大家都吃喝玩乐至午夜大伙儿们才心甘情愿回去。驾车的人是我,因为众人皆醉,唯独我清醒。路途中,我徒然刹车,大家都东奔西倒,一直责怪我的不是。坐在我一旁的朋友看见我脸色有点不妥,于是关心问道:" 你没有事吧?" 。我将车驶在道路一旁问道:" 你没有看见前面有个小孩站在路中央向我们招手吗?" 大伙儿听了,又以为我在做弄他们,打趣地向我做个鬼脸,令我哭笑不得。坐在我旁边的朋友知道我有点惊怕,所以安慰我道:" 放心吧!没有事,也许刚才你喝多了两杯,有点眼花了啦!来让我驾车吧!" 我只能向他一笑置之,保持沉默,因为我知道这一整晚我喝的只是果汁,一点酒精成份也没有….. 由于宿室的涌挤,所以送完朋友回家后,我独自回到酒店休息。那一晚我的心一直跳个不停,每一下的心跳声彷如暗示我不幸的时刻即将到来。一整天的忙碌,我也累了而且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所以很快就进入梦乡。在迷迷糊糊中,我再次看见他的出现。这次,他右手拿著一杯水,左手拿著一些药丸,走近我并指示要我吃下那些药丸。我能感觉到,倘若我吃下这些药丸的话,我就能长久陪伴那位小孩。但我还是吃下,因为我一点反抗力也没有…. 话说当我吃过那些药丸之后,我就一直昏迷不醒,过了两天,收拾房间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仍然沉睡著,赶紧通知酒店经理,并将我送到医院,还好心地联络在国土的家人。莫名的昏迷,没有理由,也没有线索,令全院的医生都略手无策。连在医院最著名的医生也要我家人做最坏的打算,并准备我的身后事!至于我这方面,吃了药之后,我感觉到四周一遍漆黑,并身体一直往下沉。地下似乎无底深渊,我一直不停地降落。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终于看见一丝的灯光,但我还是继续往下落。我看到四周围有人出现了,他们都好像讥笑我的到来,我不能肯定,因为他们的脸都很模糊。有些人还企图用手去捉弄我,我不能挣扎,因为我似乎没有了肢体的控制能力。我还是一直向下落,不久,我看到了一位与我们长别已久的亲人,他看见我的到来,很是惊讶。然后用著她生前和蔼的声音向我说:" 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来这个地方的呀!快清醒过来,快回去…." 我很是无助,我不能移动,不能说话,不能傅达给她知道,自她离开我们之后,我们很是想念她….我感觉到我眼眶有点湿,但没有眼泪流出来。一眨眼,我的亲人已不在我眼前了,我只能保持最佳镇定状态,让命运主宰我的一切。 滑落不知多少时候,我感觉到身体的能量几乎消耗完了。我想我的终日也因此而结束。我没有什么遗憾,唯一令我不安的是没有向我的家人告别……想著想著,我的身体逐渐与空气中溶为一体。我没有了知觉,就如一位熟睡中的小孩,对外界全然不晓得。不同的是,我不会再苏醒过来!我错了,当我再次恢复感觉的时候,我是在强烈的灯光下,有许多凄惨的哭泣声在我耳边围绕著。我不愿意睁开双眼,但意志告诉非开不可,不然我会失去最后一个机会。我勉强睁开我的眼睛,耳边的哭泣声立即转为惊叹与欢笑声。我想,我又回到自己的世界来了!当我意志完全由我所控后,关心我的亲朋戚友告诉我,其实我在医院己昏迷了一个多月,每日的情况走下坡,而且还有死的记碌说。幸好,医生们都对我很积极,从没有放弃的念头,但却要他们做最坏的打算。 话说在我不知明昏迷那个月内,父母都为我劳碌奔波,设法援回我的小生命,展出了天下父母心的本能。由于在科学医药方面都对我病情无可做出结论,他们就只好向中国傅统的迷信中著手。他们在我病后的第十天找了位高僧替我’诊疗’。由于那位高僧也是来自泰国,所以一眼就看出我所患的是什么’病’。他说我被下了源自泰国的一种降头术,名为’拖魂降’。患者会莫名的昏迷不醒,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魂魄不断地被此降术往下拖,若第十四天后那灵魂会被拖至第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唯有施降者能将之灵魂解救,但灵体却终身朝施降者为奴….听到这里,我感到很庆幸父母没有完全信赖于西方医术,而在第十四天前找到这位贵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了。但是据法师说,我中降十天,灵魂已被拖入了鬼门关,所以他也对我措手无策,唯一可做的是向我的灵魂施法护守,才不至于受到地狱界恶鬼的钳扰。然后经过我父母的同意后,那位高僧使出一招’化魂术’,好让我的灵魂在未抵达终点前,将之烟消云散,接著从再死而复生的道理把我救活。当然所冒的风险非常大,成功的机会率是百分之一!因此那位高僧三番四次地提醒我父母别期望太高,但这也是唯一救活我的办法,所以不由得我父母亲作主。在施法之前,他们所盼望的是我这一生并没有犯下滔天大罪,以便上天会对我产生怜悯之心。果然不负他们所望,我一生为人君子,做事脚踏实地,所以我想我才轻易地逃过此一劫吧? 至于那位鬼仔如何呢?当我清醒过后,我将真相一五一十说出来,而高僧在他的庙里替我奉上一个灵位给那位鬼仔,并以我为父,鬼仔为子的名义。也从那天起,我就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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