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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冢

avatar 2024-11-18

【一】

在讲述我的离奇故事前,先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我叫亡灵!靠!又打错!

这该死的破输入法!

让我抓狂发泄一会!

啊……啊……@¥#……

终于好点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好了,言归正传,我呢,叫做王灵。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这么一个奇葩名字。

问谁都不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又能问谁呢?

从小我就没有父母,当然了,不是我没有父母,毕竟我还没有到能像孙悟空那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据扶养我长大的姥姥说,她也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在她十八岁那年突然失踪了一年,等回来时,怀里就抱着我。

我不知道长这么大,问过姥姥多少次有关那一天的事情了。

我只知道,姥姥每次回忆起那一天时,都会老泪纵横,总是哽咽地告诉我,那天我的母亲一句话也没有说,把我往她怀里一放,转身就走了。走的是那么决然,甚至都没有再看我最后一眼。

姥姥抱着我追了三里地,在追到一片坟地时终于累得摔倒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坟地中央的一个地洞里。

而这一消失就是整整十八年了。因为今年我也十八岁了。这期间母亲再也没有回来过,彻底的杳无音讯了。

而我在长大一点,也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姥姥了,不是我不想了解我母亲曾经的经历了,而是我不忍心看到姥姥伤心欲绝的样子。

因为,姥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见过的亲人,也是我最在乎的亲人,从我记事起,就只有我和姥姥两个人相依为命,生活在一个非常偏远,非常贫困的小山村里。

这个小山村偏远到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叫什么,因为地图上也查不到。

当然了,不是查不到这个地方,而是在任何一张地图上,这个地方都没有标注名称。

地图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红色圆圈,将我们这个小山村圈了起来,在圆圈的旁边只有四个血红的字——军事禁区!

之所以我们这个村被划为军事禁区,那是因为,在我们这个村里,自古以来,发生了太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除了本村长大的孩子,能够相安无事外,外来的孩子,包括外来的大人都活不过当天晚上的三更!也就是子时。

子时是古代的叫法,换算到当代社会,就是午夜十一点到临晨一点之间。

这些子时突然暴毙的孩子和大人,死状极其残忍,确切地说,是一种自残。他们一般都是从十一点开始,全身莫名其妙地发烧,温度高到连衣服都自燃了。

当全身的衣服化为灰烬后,这些人的全身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血丝,随后,身上的皮肤会自动脱落。

用不了多久,全身就变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而这些人自己似乎并没有知觉,一点也没有很痛苦的样子,反而还很兴奋。

当皮肤在不断脱落时,原本躺在床上昏迷的他们,会突然醒来,自己坐起来,用手亲自把还没有脱落的皮肤撕下来,放进嘴里,不断地嚼着,似乎正在品尝世间最美的美食一样。

在吃完皮肤后,他们会接着从脚指头开始,一点点把血肉撕下来,放进嘴里,继续享用。

然后是小腿,大腿,甚至连大腿根部的最私密处也不放过,全都撕下来吃了。

当下半身吃完后,他们会从双手开始,把双臂吃完,紧接着是脸上的血肉,他们会用已经变成森森白骨的手指头,插入眼窝,将眼球挖出来,放入嘴里,就像是在吃荔枝一样,吃得满嘴流汁。

等到整个头部以及脖子上的血肉被吃光,变成骷髅头之后,他们就除了脖子以下的身体,还有头颅里面的脑子以外都被吃光了。

此时此刻的他们,肚子吃得圆圆的,似乎再也吃不动了。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没有了嘴和食道,无法再吃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们用指尖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划过,肚皮就裂开了,里面的内脏“哗啦啦”掉在了床上,在见到这腥臭血腥的内脏时,他们似乎又变得兴奋起来。

又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拿起来,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按道理他们没有了食道应该无法下咽才是,可是,围观的人都惊讶地发现,那些经过他们牙齿咬过的内脏,都诡异地化为一种有点荧光的白色液体,沿着颈椎缓缓流淌下去。

在流淌的过程中,这些白色的荧光液体不断地被颈椎上的骨骼吸收着,随着液体不断的被骨骼吸收,可以清晰地看见,骨骼表面渐渐有了一层洁白的薄膜。

当体内的内脏除了心脏都被吃完后,他们的全身骨骼都变得比原来粗壮结实,表面还有一层泛着荧光的白色薄膜,在薄膜的上面还隐隐能见到一些像是纹身的图案。

据姥姥说,这么多年来,每次这样离奇死亡的他们,每个人产生的纹理都不一样,颜色也不近相同,有的是粉色,有的是淡蓝色,也有的是银色,甚至还有半银半金色的纹理曾经出现过。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些奇怪的纹理代表什么,这些纹理与大家平时所能见到的一切图案都不一样,非常的抽象和难以言表。

到了这个时候,往往子时也快结束了,这些人,确切地说,这些只剩下一副泛着荧光白色骨架的人,会突然从床上下来。

站起身后,用左手像是拎着一盏明灯一般,拎着自己身上唯一没有被吃掉的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向外走去。

而他们所去的地方,竟然是村里的坟地,坟地位于村子的正中央,在坟地的正中间还有一个神秘的地洞,这个地洞大约直径十米,终日黑雾缭绕。

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洞有多深,通向哪里。

只知道,凡是午夜子时开始到天亮期间,靠近地洞的人,轻则生病,重则神经错乱,而神经错乱的后果,就是不顾一切地跳进地洞,所以在地洞附近以及洞口随处可见许多人的白骨。

后来,为了避免小孩无意中跑到地洞附近玩耍,村里人有意识地沿着地洞建造了许多坟墓,到了晚上,这里鬼火闪烁,黑雾弥漫,就算是大人看了也不敢靠近一步。

在整个子时期间,在附近围观的村民根本无法靠近这些莫名其妙自残的人,也无法阻止,因为一旦靠近一点,就会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剧痛。

这种剧痛就像是身上的皮肤和血肉被一点点撕下来一般,也就是说,这些自残的人,竟然能将自身的疼痛转移到附近其它的活人身上。

而他们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很享受这种自残的乐趣。

刚开始还有很多附近的村民试图阻止和挽救他们,但后来发现不仅徒劳无功,还会因此导致自己疼痛到自残甚至死亡。

所以,渐渐地,好心的村民都只好放弃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村口贴上标语,非本村村民不得入内,否则后果自负。

每当村民在村口看见有外地人想进入本村时,都会好心地极力劝阻,还将这些离奇古怪的经历讲给外来路过的人听。

当然了,大部分外地人还是选择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想绕道而行,但也有一些胆大脾气暴躁的,非要往村里闯,村民看实在拦不住也只好作罢。

而那些人,最终的结果就是变成拎着自己鲜活心脏的骨架走入黑洞结束了一生。

直到有一天,一个知名富豪的儿子在我们村里暴毙后,事情才被曝光,这个富豪花费巨额资金,请了专业的考察队进入村里调查他儿子的死因。

尽管当时这个考察队带着全球最先进的设备,和最顶尖的人才进入调查,也依然空手而归。除了在村子外面接应的人幸存下来,凡是进入里面的人,无一例外,在当天晚上子时全部自残而死。

事后自然是变成头条新闻传遍全世界,也因此惊动了政府部门,最后,政府派出军队介入调查,谁知不但毫无收获,还死了许多训练有素、意志坚强的军人,只好下令派重兵包围了这个村子,从此列为军事禁区,且封锁了一切有关这个村子的新闻报道。

并强制规定,除了本村村民可以自由出入外,外来人员一律不得入内,在进入村里的主要入口,审查手续比出国还要严格仔细,就是确保没有一个外来人能混入村里。

从此以后,我从小长大的村子成了这个世上最神秘恐怖的地方,也是国内唯一一个被完全封闭的村子,像是完全被隔离了一样,成了与世隔绝的凶险之地。

随着军队的强行介入,外人终于再也无法进入村子里了,因此再也没有发生有人自残的血腥事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渐渐淡忘了我们这个村子了。可是,一个月前我们村子莫名其妙地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

除了漂浮在水面上昏迷不醒的我被附近守护的军队救上岸之外,其它所有村民都失踪了,尽管国家派出水上搜救队,在湖泊里整整搜索了一个月,却没有找到任何尸首,所以我们村的神秘消失又成了全国街头巷尾的人人议论的话题。

也就是说,我成了这个村子唯一幸存的村民。自然而然的,我变成了震惊全国的新闻人物,毕竟我算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神秘村子一夜之间消失真相的村民。

可是,当我昏迷一个月醒来后,被国家特别事件调查组护送到村子遗址,也就是那个一望无际的湖泊岸边,面对无数记者追问真相时,我却始终沉默无语,只是痛苦地盯着已经消失的村子遗址陷入回忆,而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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